他指
指档口取餐
桌子，“下次取餐盘记得卡进这个凹槽里，这样船不管怎
晃，盘子都不会滑动。”
锅里白粥煮沸到快要冒出来，大叔又重新跑回去忙活，端出
碗鱼片粥。
“不好意思啊裴队，粥煮过。”
“没事。”男人端起
餐盘也跟着滑动，向外倾斜，生滚粥往外倒去。
宋郁还没来得及反应，只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拉着她胳膊向后扯。
她后背撞在个宽厚胸膛，空气里有很淡雪松气息，熟悉又陌生。
与此同时，“哐当”声，生滚粥打在她脚边。
“哎哟，没事吧。”大叔赶紧从档口里探出来，他看见地上粥，“得亏裴队反应快，差点就烫着你。”
“今年还去奥伊米亚康吗？”大叔问。
男人淡淡“嗯”声。
大叔搓搓手，“那可够冷，冬季得有零下五十多度吧？”
他边说，边用筷子搅搅其中锅粥，握住木柄，倒进瓷白大碗里。
“鱿鱼粥好咯。”
，只能看到对方胸口，红色冲锋衣胸前，印着黄色刺绣“中国北极考察队”纹样。
生滚粥档口有两口小锅在咕嘟咕嘟煮着白粥，大叔手脚利索，用筷子挑拣出生粉腌制鱼片和生姜丝丢进其中口锅里。
“女孩子，你吃什呀？”大叔普通话不算标准，平翘舌不分，带有明显广东地区口音。
宋郁抿抿唇，收回视线，“猪肝粥。”
“不好意思啊，没有猪肝。”
宋郁有瞬间恍惚，又很快回过神来，她动动胳膊，挣脱开裴祉手，没有回头去看他，自顾自蹲下，收拾狼藉。
裴祉眼眸漆黑，盯着她后脑勺，薄唇轻抿，没有作声。
大叔在旁赶紧制止，“别动别动，
拿拖把来。”他从档口另边绕出来，麻利地收拾残局。
宋郁看他忙活，不停地道歉和道谢。
大叔收拾完，摆摆手，“小事。”
裴祉不动声色向后撤步，让出档口位置。
“”宋郁走过去，她低着头，已经很长头发垂落下去，挡住脸。
“小心烫啊。”大叔提醒道。
生滚粥刚刚煮出来，还冒着白白热气，她双手扣住大碗边沿，小心翼翼地端起来放在餐盘上。
就在这时，原本就直在轻微晃荡破冰船突然剧烈上下起伏。
裴祉听见声音，眼皮微掀，余光瞥眼她。
“猪内脏在船上不好存放。”大叔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张餐牌，“呐，这上面都有。”
宋郁看着餐牌，“那就鱿鱼粥吧。”
“好嘞，份鱿鱼粥。”
等粥功夫，大叔有搭没搭地和裴祉闲聊，看上去彼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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