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予敏锐地捕捉到这道目光，淡淡看向周书熠：“你又背后编排
是不是？”
“没有。”周书熠立马否认，“只是教他受
欺负怎样为自己讨公道。”
叔侄俩各自心知肚明，谁也不让谁，最后
周书熠义正言辞：“有什
不
样？你要是不这样，他以后还会直欺负你。”
“他没有欺负……”
说着话，周慕予端着猫
水碗过来：“说什呢？”
郁霜转过头：“先生。”
“嗯。”周慕予弯腰把碗放下，顺手摸把猫脑袋，又摸摸郁霜头，“谁欺负你？”
周书熠碰碰他肩膀：“你为什哭，他欺负你吗？”
郁霜抬头，睫毛扑闪几下，欲盖弥彰地移开目光：“没有，没有哭。”
“才不信，你眼睛红得像兔子样。不是说，他欺负你你跟他吵啊，你骂他老东西不害臊。吵不赢你就动手，你年纪轻轻怕他不成？”
郁霜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你也这跟他吵吗？”
周书熠耸耸肩：“那倒没有。把他惹毛他会拿皮带抽，但他总不能拿皮带抽你。”
脚步。
他把杯温水放在郁霜手边，还有条薄薄毯子，搭在郁霜腿上：“窗边凉。”
郁霜慢吞吞地回神，眨眨眼睛，看着周慕予：“谢谢先生。”
“喵——”小猫冲周慕予叫声，抬起爪子碰碰郁霜杯子。
“你也要喝？”周慕予看懂猫意思，无奈道，“等下。”
旁周书熠小声说：“还能有谁。”
“不是，”郁霜连忙解释，“没有说你欺负。”
“是？”周慕予看起来并不在意，反而很有耐心地问，“除，还有谁能欺负你？”
郁霜张张口，答不上来。
周书熠撇撇嘴，对郁霜使个眼色，脸上明摆着写着“看吧，说什来着”。
郁霜想到那幅画面，吓得抖抖，心想周慕予并不是没有可能拿皮带抽他。
“总之你硬气点，你都跟他结婚你怕什，他再欺负你你就跟他闹离婚，保准他吓得服服帖帖。你看爸，他都四十多岁，妈生气他还不是要跪搓衣板。”
跪搓衣板……郁霜更害怕。
他敢让周慕予跪搓衣板，周老太太第个生吞活剥他。
“不可以，不样……”
周慕予去给猫端水，周书熠走过来，坐在郁霜旁边。
“真没想到，二叔会变成这样。”周书熠意有所指地说。
郁霜不解：“什样？”
“他以前很不喜欢宠物，对猫猫狗狗完全没耐心。不过——”周书熠看眼郁霜，“他以前对人也没耐心。所以可以理解。”
郁霜垂下眼帘，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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