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着，
他
语速不快，语气也很平静，却让郁霜生出畏惧，不自觉轻轻瑟缩。
“谭律明他明明可以从小把你接回去，让你衣食无忧快快乐乐长大，但他非要等你吃尽苦头才对你伸出手，给你施加恩惠，再把你关在笼子里，这样人能是什
好人？”
郁霜无意识地摇头：“不是，不是那样……”
“
说不对？”周慕予拇指轻轻擦过郁霜眼角，抹掉那点潮湿，“他那会算计，你怎玩得过他？”
郁霜倏下落下眼泪。
郁霜并不是非要去上学不可，只是周慕予说那些话，让他觉得有点难过。
原来结婚也不能代表什，他在周慕予心里，仍然是只被豢养宠物。
周慕予低下头，捧起郁霜脸，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谭律明不让你上学时候，你怨过他？”
郁霜睫毛颤
颤，呼吸滞。
人谁都没有说话，沉默片刻，郁霜露出个温顺而讨好微笑，像平日那样问：“您怎上来，书熠呢？”
“在楼下。”周慕予说。
“哦。”
郁霜垂下眼帘，细白莹润脖颈延伸到睡衣里，领口覆盖地方半遮半掩地露出片吻痕。那是他昨夜予取予求，被周慕予打上烙印。
他整个人都是周慕予。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周慕予说是对，但他不愿意承认。
自私也好，算计也好，谭律明没有让他受过委屈，没有让他伤过心，反而为他付出那多，他不应该怨谭律明。
周慕予声音低沉而沙哑：“为什哭，因为说他坏话，你难过？你现在是不是很讨厌？”
“没有……”郁霜努力把泪水憋回眼眶，却忍不住轻轻抽噎。
周慕予目光像张密不透风网，压得他胸口发闷，他抬起头，委屈和难过涌上来，终于没忍住鼻子酸：“你今天为什这凶，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说话，害怕……”
他应该否认，但他没有。
周慕予继续问：“他那坏，不让你上学，不让你交朋友，你为什还喜欢他？”
“……”
郁霜怔怔地看着周慕予，眼眶泛红，睫毛潮湿带着水汽，看会儿，鼻子酸：“谭叔叔不坏。”
周慕予目光暗暗：“你知不知道对自己丈夫说别男人好是件很危险事。”
这样认知令周慕予眉头舒展些，他走到郁霜身旁，抬手抚摸他泛红眼角：“哭吗？”
郁霜迟钝地张张口，摇摇头：“没有。”
周慕予没有理会他否认，问：“为什哭，因为不许你去上学？”
“不是……”
并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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