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郁霜摇摇头,
周慕予看着他沉静睡颜,莫名放下心来,轻轻关上门去浴室洗澡。
光线随着周慕予关门声音阻隔在门外,房间里重新陷入昏暗。
过会儿,郁霜睫毛颤颤,微微睁开眼睛。
十二点四十二分。
十分钟后,门外重新响起脚步声,周慕予再次推门进来,带进微凉水汽和淡淡沐浴露香味。
周慕予抬起手腕看眼时间,说:“不早,先走。”
“啊?”季骞没反应过来,“不是才十二点?”
“累。”
“你坐这儿什都没干喝杯酒就累?”
周慕予没理季骞不满,站起来说:“年纪大,不服老不行。你们玩。”
个问题直好奇。要是那天真是那什,你准备怎办?”
周慕予神色不变,答:“先把你送进局子。”
赵沅愣下,“哈哈哈”干笑几声。
周慕予目光落在空气里某处,过会儿,说:“陪他戒。”
他语气平静,仿佛谈论吃饭喝水,赵沅和旁季骞却听得心惊。
他躺上床,拿走那只毛绒熊,把郁霜拥进怀里。
“先生……”郁霜半醒不醒地呢喃,“你回来。”
“嗯,睡吧。”
“嗯……”
郁霜抱住周慕予腰,无意识地往他怀里钻钻。周慕予无奈,低声说:“这样不好呼吸。”
这话纯属信口胡说,周慕予身体状态,和“老”字点也不沾边。敷衍成这个样子,其他人不懂也懂。
但周慕予是真有点累。
不知道是最近太忙,还是身体到倦怠期,他对这些光怪陆离东西提不起兴趣,只想回家睡觉。
到家时不到点,客厅留着灯,周慕予先上楼去看眼郁霜,轻手轻脚推开门,床上人睡得正酣,怀里抱着只粉色毛绒熊。
——郁霜睡觉总是要抱着什东西,没东西可抱就把自己团成团,是很没有安全感表现。
周慕予年轻时性格乖张,现在沉稳许多,做事仍如既往狠厉,时常令人胆寒。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给自己留下过任何可被人指摘污点,无论背后做得多难看,明面上都挑不出点错。
但现在为郁霜,他竟然说出这种话。倘若真按他说做,这将是他这生做最不理智决定和最不划算买卖。
赵沅不敢再问,季骞也沉默下来,只有周慕予像什都没发生过样,摁灭手里还剩大截烟头,说:“所以你该庆幸,那天不是那些东西。”
赵沅暗暗捏把汗,端起桌上酒杯咕咚喝大口。
不远处舞池换更炫灯光,热身结束,真正夜生活现在才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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