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是要他在外面等。”郁霜怕周慕予生气,赶忙解释,“他有说帮拿花,但想自己拿。看到你房间里有束向日葵,很漂亮,也很喜欢,所以买束样……”
郁霜越说声音越小,想起自己花,难得生出丝真情实感难过。
听他这说,周慕予面色稍缓,半晌,淡淡地问:“喜欢房间花,为什不去房间看?”
郁霜愣下
“划伤?”
脸颊这样位置,想也知道不会轻易弄伤。周慕予手指摸到创口贴边缘,见郁霜不拒绝,慢慢撕开。创口贴下面是道两厘米左右伤痕,还好伤口不算深,上面渗出血珠已经凝结成暗红色血痂。
“没关系,不会留疤。”郁霜小声说,仿佛害怕会因为脸上伤口被周慕予厌烦。
“怎弄?”周慕予把创口贴贴回去,问。
郁霜仰起头,外面天已经黑,他瞳孔映着灯光,还有点朦胧水汽。怔怔地看几秒,他张张口,又重新垂下眼帘。
周慕予今天回家时,是这些天第次郁霜没有听到声音就下楼来等他。
客厅空空荡荡,让人有点不习惯。周慕予脱外套扔在沙发上,上楼先到卧室,郁霜不在,想想转身走到隔壁小卧室,推开门,第眼没有看到人,把灯打开,才看见床和阳台中间空隙露出个毛茸茸头顶。
周慕予走过去,看见郁霜抱着膝盖坐在窗前。窗户正对着庭院老旧大门,有车子进来话,郁霜是看得到。
听见声音,郁霜没有抬头,而是把脑袋埋深点,藏在膝盖中间。
“怎?”周慕予疑惑,抬手碰碰郁霜发梢。
“忘说话吗,有什说什。”周慕予说。
郁霜表情出现松动,犹豫会儿,说:“今天出去买花,遇到孟子涵。”
他慢慢地讲今天发生事,说到被泼咖啡时候,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裳下摆,“衣服弄脏,花也弄坏。”
周慕予随着他目光看向床头,那里摆着个玻璃花瓶,插着几朵垂头丧气向日葵。
“司机呢?”周慕予语气听不出情绪,“为什会让别人碰到你。”
郁霜摇摇头,没有说话。周慕予半蹲下来,大手覆在他后脑勺揉揉:“嗯?”
郁霜不易察觉地瑟缩下,慢慢抬起头:“周先生……”
他眼睛红红,说话带着点鼻音,看起来有些可怜。周慕予注意到他另边脸上有什东西,抬起他下巴,发现是两枚创口贴,颧骨贴着枚,脸颊贴着枚。
“怎?”周慕予皱起眉头,拇指碰到郁霜脸颊。
郁霜仍是摇头,小声说:“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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