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那你还记不记得,这件珠宝是什时候设计?”
沈知寒想想:“设计图是毕业第年画好,大约前年春天,然后制作用小半年,十月份左右完成。”他边回忆边慢慢地说,“不过初稿很早就有,你还记得,们起去欧洲玩,途径布达佩斯时候在游船上看场烟花表演,当时画几张图,就是这件珠宝最早草图。不过那几张图好像遗失……”
在听到沈知寒说前年冬天时候,段珣脸色还有些沉重,接着听到布达佩斯烟花表演,他微微舒展眉头,眼睛里重新亮起光。
“怎吗?”沈知寒问。
段珣牵起沈知寒手,放在自己掌心,说:“你只管安心休息,让自己健健康康。其他事情会解决。”
沈知寒敏锐地察觉到这句话以外意思,问:“什事情?”
段珣张张口,时语塞。
“发生什事吗?”沈知寒又问。
“没有。”段珣温和地笑笑,“公司事。不用你费心。”
段珣脸色变变,表面仍旧淡然:“他每次找你都是出去玩,你现在身体不好,不可以四处乱跑。”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沈知寒垂下眼帘,想想:“哦。”
段珣大概也清楚,用这种理由打断沈知寒电话,既不合理也不应该。他在沈知寒身旁坐下,说:“知寒。”
沈知寒转过头:“嗯?”
“抱歉。”段珣低声道歉。说完沉默会儿,说:“不该这专制。只是……不喜欢你和贺霆有来往。”
“那几张草图,”段珣说,“也许有办法。”
话音刚落,段珣手机又嗡嗡震动起来。
这次来电人是程
“工作室事吗?”
“嗯。”
工作室事,有什不能说?
沈知寒隐约有不好预感,想想说:“哥,有什事你可以告诉,总要学会自己面对。”
段珣显然还是不太想说。他垂下睫毛,避开沈知寒目光,过会儿,问:“知寒,你记得你做那件叫《花火》珠宝吗?”
这似乎是段珣第次对沈知寒说他不喜欢贺霆,沈知寒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知道他喜欢你。也是因为他喜欢,你受到很多不该有伤害。所以每次他出现,都会很担心。”段珣说,“承认对他有偏见,或许还有点误会,但是为你,只能谨慎点。”
沈知寒看着段珣,安静许久,说:“知道。”
——如果不是段珣小心谨慎,他不可能直像温室里花,或者高塔里不谙世事公主,到二十多岁该长大年纪依然任性、天真、随心所欲。
他能理解段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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