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过是敷过,但昨天摔得头晕眼花,身体也不舒服,只潦草地敷下便回房间休息。
段珣看着沈知寒,半晌,低声开口:“你对保证过会照顾好自己。”
他语气中心疼像把盐撒在沈知寒心上,沈知寒悄悄低头,不敢与他对视,小声说:“是不小心摔倒。而且上过药。”
从小到大,沈知寒受外伤次数屈指可数。他被全家人像玻璃娃娃样细心呵护着,几乎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如果是以前,像因
段珣指尖停顿在距离沈知寒皮肤不到两毫米地方,半晌,很轻地触碰到那片淤青边缘:“痛不痛?”
沈知寒摇摇头:“已经不痛。”
“还有没有碰到别地方?”
“还有……”沈知寒犹豫下,指指自己腿,“还有膝盖。”
段珣呼吸滞,眉头皱得更深:“为什不告诉?”
“在哪里碰到?”
“在,楼梯……”
段珣皱起眉头。
沈知寒伤看起来撞得不轻,显然没有好好冷敷过,就算他自己不知道怎处理,家里那多佣人不应该都不知道。
见段珣脸色不对,沈知寒知道自己瞒不下去,小心翼翼地开口:“没事,只是摔下,不痛。”
。
段珣笑笑,说:“今天这多菜。”——五菜汤,还有份饭,难怪沈知寒殷切地亲自送来。
沈知寒没好意思说是因为怕自己煲汤不好喝,所以加两个菜,他坐下来,给段珣盛碗松茸焖饭,说:“你尝尝。”
段珣拿起筷子:“这个季节野生松茸不多,难为周慕予。你们中午吃什?”
“吃蒸鱼、炒牛肉、白灼菜心和冬瓜丸子汤。”
沈知寒不敢说话。
早该想到自己瞒不住。段珣那细心,天两天发现不,十天八天总会发现。
沈知寒今天穿裤子宽松,段珣蹲下来,把他裤腿挽上去,露出青块紫块膝盖,脸色愈发难看。
“冰敷过吗?”
“敷过……”
段珣沉默地起身绕过桌子,来到沈知寒面前,弯下腰拿起沈知寒手臂:“看看。”
沈知寒不敢反抗,眼睁睁看着段珣把自己宽松针织衫挽上去,露出手肘淤青。
沈知寒心里紧张,声音也变得低弱:“哥哥……”
“昨天碰?”段珣问。
“……嗯。”
沈知寒不是很饿,给自己盛半碗饭,习惯性在吃饭前挽起袖子。
段珣目光滞:“胳膊怎?”
沈知寒闻声低头,看见自己手臂上淡淡淤青。
差点忘这回事……
他心里慌,表面故作镇定,把袖子放下来点,说:“没事。不小心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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