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阿姨。”再次开口，沈知寒声带发颤，带着极力隐忍
哽咽，“是
太依赖珣哥
，让你们误会，是不好。”
汤韵眉头紧皱：“知寒，阿姨没有责备你意思。”
沈知寒摇摇头，积蓄在眼眶里泪水终于变成
颗又颗硕大泪珠，啪嗒啪嗒地砸在冰凉桌面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
哭，只是觉得很难过。
如果早点意识到就好，从他回国之后，他和段珣之间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亲密，三番五次发生越线，他都自欺欺人地骗自己那只是他作为弟弟对段珣依赖，还有段珣作为哥哥对他宠溺。
汤韵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说到后面，语气甚至有些沉重。
沈知寒抬起头，深吸口气，说：“和珣哥……不是您想那样。他直都是哥哥，以后也是。”
因为昨晚醉酒和发烧，他面色苍白，眼睛又红又肿，眨不眨地看着汤韵。
第次觉得说话是这艰难件事，短短两句话，他中间停顿至少三次。
汤韵看出他虚弱和难过，语气不自觉变软：“知寒。”
说：“不知道。”
他真不知道。
沈知寒不排斥男孩或女孩，他想等到那个人出现时候，他自然会知道自己喜欢什。
所以这多年，他从来没有主动想过这个问题。
听他这说，汤韵心里有答案，脸上表情更加复杂：“知寒……”
但是怎可能？
连父母都看出他们不对。
“知寒……”
汤韵还想说什，房门突然砰推开，她抬眼望过去，只见身西装革履段珣，皱着眉头站在明暗交界微光中。
段珣深深看眼沈知寒，目光转向汤韵，语气带着几分隐忍：“妈。您怎在这里？”
沈知寒摇摇头：“没事。”
他垂下眼帘，却控制不住自己眼睛越来越红。
父母去世后，汤韵和段诚远直都将他视若己出，对他甚至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要疼爱，他却和段珣……
如果真发生什，他们会多失望和难过？
沈知寒第次意识到，他和段珣关系，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事。
“其实是想问，你和你哥哥……”汤韵说着话，又叹口气，“你明白意思吗？”
沈知寒心里紧，点点头：“明白。”
——果然，是因为这个。
“你们两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毕竟是起长大，不管是在和你叔叔心里，还是在外人看来，你们都像亲兄弟样。”
“阿姨不反对你喜欢男孩子，但是阿姨也希望你体谅和叔叔，世界上没有任何父母愿意看到自己两个孩子产生不该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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