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和你妈回来,一是看知寒,二是有些话想和你聊聊。”段诚远温和地说,“你替我打理乾元有几年了?”
段珣想了想:“今年是第四年。”
“怎么样,准备好接我的班了吗?”
同样的问题段诚远四年前就问过一次,那时段珣以自己还年轻、经验不足为由婉拒,段诚远也没有勉强,只叫他
“还不错。景文把一切都安排好,我和你爸爸什么都不用操心。医生今天来看过了吗,怎么说?”
“还有点发炎和心肌水肿。”
有段时间没见,汤韵很想念沈知寒,一直拉着他的手不放,又是心疼他瘦了,又是责怪段珣带他到处乱跑害他生病。
“不怪珣哥,是我自己要出去玩的。”沈知寒说。
汤韵无奈:“就知道胡闹。”
沈知寒的妈妈一直叫沈知寒“宝贝”,作为闺蜜的汤韵也这么叫,沈知寒都二十四岁了仍旧没改口。在场的人只有程景文觉得惊奇,据他所知汤韵对段珣都没这么宠溺过,看来沈知寒不仅仅是“借住在他们家的朋友家的小孩”这么简单。
——搞不好真的是童养媳!
程景文心里惊涛骇浪,面上勉强保持着冷静,不敢显露。
他悄悄观察面前这奇怪的一家四口,段珣和沈知寒之间似乎并没有暧昧气氛,汤韵对沈知寒的态度也更像心软的母亲对自己的小儿子。这让程景文又拿不准了。
到底是兄弟还是童养媳……
轻轻拍拍他的背,又摸摸他后脑勺的头发,安慰说:“不痛了。”
咚咚咚,外面有人敲门。
沈知寒从段珣怀里离开,说:“你去开门吧。”
“应该是他们来看你了。”
段珣说着去开门,外面果然是段诚远和汤韵,还有多余的程景文。
两个人说话,段诚远拍拍段珣的肩,说:“小珣,你跟我出来一下。”
段珣看了一眼程景文,示意他帮忙照看一下这边,说:“好。”
父子俩来到外面的小客厅,段珣问:“怎么了,爸?”
“坐。”
“哦。”
没有人知道程景文想什么,最先注意到他在这里的是沈知寒。
“你是……”
“哦,我叫程景文,你好。”
程景文礼貌地伸出手,沈知寒和他握了一下,说:“我听珣哥提起过你。你好。”
“进来坐吧。”段珣说,然后问汤韵,“昨天休息得怎么样?”
“知寒起来了吗?”汤韵问。
“起来了,在里面。”段珣回答。
今天的沈知寒终于不再是迷迷糊糊半睡不醒,听见汤韵的声音,他戴上口罩,自己下床走出去,说:“阿姨,叔叔。”
尽管昨天已经见过一面,汤韵看见沈知寒还是不免焦心:“宝贝。今天好点了吗?”
“嗯,好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