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寒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接过盒子捏在手里，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怎
？”段珣疑惑。
沈知寒摇摇头：“没什……”
电视里播放着
部关于夏天
电影，慵懒晚风似乎
听见声音，沈知寒抬眼看过来：“你回来，哥。”
他对段珣称呼有很多：段珣、段珣哥哥、珣哥、哥、哥哥，总是随心所欲地乱叫，段珣拿他没有办法。
段珣脱下外套和围巾挂在衣架上，问：“怎还没睡？”
沈知寒摇摇头：“不太困。”
“吃药吗？”
“行啊兄弟，这多年终于开窍。”程景文欣慰地拍拍段珣肩，“需要出谋划策随时找
，本人别不行，谈恋爱非常行。”
段珣斜睨他眼：“你最近很闲？”
程景文愣，立马收回手：“当然不，为公司鞠躬尽瘁，忙得都没空吃饭。”
——没空吃饭，但有空泡夜店。
段珣惦记着回家，懒得跟程景文废话，说：“你最好是。”
当时董事会有不少反对声音，奈何老董事长无条件支持自己儿子，让段珣云淡风轻地完成波换血。
就这两年结果看来，段珣决断完全正确。乾元在程景文手里生机盎然，净资产收益率持续增长，外界都说段珣挖棵摇钱树回来。
这棵摇钱树哪都好，就是花心又爱玩点。段珣这多年，愣是没让他知道过沈知寒存在。
“买来送人。”段珣敷衍说。
程景文追问：“送谁？”
“嗯。”
沈知寒看起来心不在焉样子，不知道在想什。段珣走到他面前，递出手里盒子：“给你。”
看见那只正方形首饰盒，沈知寒呼吸滞，仿佛有所察觉：“你……”
“打开看看。”
盒子扁扁，分量不轻，这样大小只可能是手镯。
程景文会意，立马摆出个谄媚笑：“时间不早，那不打扰您。您慢走。”
“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被程景文捣乱，段珣到家时间比计划中晚二十分钟。
沈知寒还没睡，个人窝在沙发看电视，身上披着张巨大薄毯，只露张小小脸在外面。
偌大客厅只有他个人，看起来孤孤单单，像只孱弱小鸟。尽管事实上，他只是在慵懒地发呆。
“不能说。”
“不说也知道，那天你带人看展，八卦都传到耳朵里。”程景文哼声，“让猜猜，喜欢翡翠……是个古典美女？”
“……”
段珣时有些无言以对，沈知寒是长得漂亮点、身材单薄点，但不至于连性别都分不清。
他张张口，欲言又止，最后放弃解释，说：“就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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