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时傅之珩喜欢画黑暗中火焰、画奔涌河流,但现在他画院子里蔷薇,画屋顶薄雪,画。
他手搭在肩上,仰头看他,得到个温柔吻。
“下午去超市吗?”他问。
“嗯。”对他笑笑,“好。”
手里信很长,收回目光,想象到沈南屿坐在桌前,笔划认真书写样子。
冬去春来,三个月后,收到封来自地球另端信。
这个时代已经很少有人用这样古老通讯方式,所以当傅之珩拿着个信封回来说有人给寄信时,第个想到沈南屿。
他办理延期毕业,去个小山村支教。
“原谅用这样迂回方式联络你,怕如果用手机或网络,会忍不住每天都打扰你。
做出这个决定比想象中轻松,你说对,需要段时间独处,想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
离开那天是多日连绵不绝雪天后个难得晴天。
对于和傅之珩要出国生活决定,两边父母都没有异议,不知道傅之珩是怎说服伯父伯母们两个不办婚礼,以为至少要被长辈们拉着盘问番,但事实上,们两个竟然就这轻描淡写地走。
经过十几个小时长途飞行,和傅之珩落地苏黎世。这座古老而富有欧洲城市没有摩天楼,也没有拥堵不堪街道,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是最适合休养地方。
傅之珩从朋友手里买下幢带私人庄园房子,把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他大概从没指望过能照顾他,即便是陪他出来养病,也是他时时刻刻照顾。
回去路上下着小雪,在飞机上没有睡觉,不知不觉泛起困意,靠着傅之珩肩膀合上眼帘。
“你离开之后,每天都问自己,占有欲和执念真算爱吗?
至今没有
沈南屿字迹依旧漂亮清秀,每笔都写得认真。
坐在院子里秋千上,头顶大团大团白色云朵飘过,投下忽明忽暗阴影。
四月风仍有些凉,傅之珩从家里拿毯子,悄悄给披上。
冬天结束时,傅之珩花个多月时间修缮这座院子,种喜欢花,装秋千。
他现在有大把时间做这些闲事,顺便捡起老本行,每天坐在阳台画画。
外面街道很安静,车窗几乎阻隔全部声音,只有路灯雾蒙蒙暖色光线,透过薄薄雪照映在眼皮上。仿佛出现幻觉,想起场遥远而温柔雪。
傅之珩摸着头发,声音轻柔:“快到家,回去再睡。”
“嗯……”不自觉往他怀里靠靠,迷迷糊糊地说,“知道。”
——快到家。
和傅之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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