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很快过去。校庆晚会定在晚上七点开幕,在此之前的白天有各种路演、展览和论坛,包括沈南屿他们乐团的小型草坪音乐会。我下午去得早,沈南屿在校门口的树荫下等我,穿了一件崭新的白衬衫,头发也精心打理过,露出两道利落的眉毛。
阳光穿透树叶,在沈南屿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看见我他远远露出微笑,像青春电影的男主角一样冲我挥了挥手,说:“这里,时鹭。”
我又重新播放了一遍,回:“很好听。”
“谢谢。”沈南屿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我放下手机去洗澡,回来看见沈南屿在十分钟前又发来一条消息:“你和傅之珩还好吗,没有吵架吧?”
吵架?我想了想,回:“没有,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觉得他今天不大高兴,担心他冲你发火。”沈南屿很快回复,“虽然我也不是很了解他,但印象里他脾气不太好。”
。把我送到公司,他在下车前叫住我,给了我一个漫长的拥抱,自言自语般喃喃说:“明明是蓝风铃,什么铃兰……”
“可能是昨天的衣服上,有家里衣橱的味道。”我解释说。
“我不喜欢。”傅之珩轻哼一声,“回去就给你换掉。”
我以为他只是任性随口说,没想到晚上回家,拉开衣橱发现气味有些不一样,再一看自己平时用来喷衣橱的那瓶香已经不见了,位置上放着傅之珩常用的另一款。再去看浴室,我的沐浴露也被换掉了。
傅之珩还在忙工作没有回来,我打电话问他,他说自己等不到晚上了,让阿姨下午过来帮他做完了这一切。
我隐隐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但也没多想,随手回:“我们很少吵架,谢谢你关心。”
在我记忆里,我和傅之珩不是很少吵架,而是从来没吵过架。就连他叛逆期最嚣张跋扈的那几年,也从来没有大声凶过我。
“那就好。”沈南屿说,“对了,下周日校庆,你会来吧?”
这么快就要到校庆了吗……我看了一眼日历,回:“嗯,会的。”
“那我等你。下周见。”沈南屿说。
我对着手机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无奈叹了口气,“幼稚。”
傅之珩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听起来心情不错,“幼稚就幼稚,随你怎么说。”
挂了电话我收到沈南屿发来的一张图片,是他拍的自己的手稿,白纸上密密麻麻写满音符,有些是连贯的,有些则零零碎碎。
我学过一些简单的乐理,勉强能把这些音符拼成曲调,感觉似乎是一首很舒缓的曲子。
沈南屿接着发来一条语音,一小段钢琴声后,他说:“差不多快要完成了,这是我第一次写一首完整的曲子,比想象中顺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