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你仍然并未意识到自己有任何错处,你仍然觉得,是他辜负你,对不起你片痴心。”
“你可知,颜氏为何会败落。因为包括你在内,颜氏上下,只有世家大族傲慢、偏狭与贪婪,却从未真正考虑过百姓利益。你有没有想过,若孤不是楚言,而只是江国太子,因为你故意散布谣言,与隋国交恶,引得天下大乱,会是何等严重后果。你有倾世才华,过人家世,甫出生,就坐拥旁人无可比拟资源和财富,你完全可以利用自己身份和地位,为百姓谋福,作出番成就。可你没有,你步步,自毁前程,将自己逼上最错误那条路。你若真心爱他,就应知道他理想,他抱负,你既想得到他爱,又没有与家族决裂勇气。你爱,同样傲慢,自私,你从来没有想过理解他,而只想让他屈从于你意志,抑或说颜氏意志。”
“你与他,本质上是不同人。他虽好武好战,却是位心怀百姓储君。”
“所以,即使没有孤,他也永远不会喜欢上你。”
公孙羊原本警惕盯着颜齐,生怕对方有过激举动,对殿下不利
颜齐面孔僵许久,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你怎会——你到底是谁?”
公孙羊在边喝道∶“放肆,你敢对殿下无礼!”
颜齐根本已经听不到其他声音,依旧震惊地,悚然地,不敢相信地望着江蕴,他甚至怀疑自己出现幻觉。
怎可能,这个人,怎可能还活着,怎可能是江国太子。
“不。”
当感谢。”
“此事,除,恐怕也无人敢说与殿下听。
“而且,也斗胆奉劝殿下,莫要再穿那身青衫。殿下身份尊贵,何必去为个低贱之人如此委屈自己呢。”
微风拂过,金色帘幕被吹得飘扬,撵驾中沉默良久,那帘后之人,慢慢站起来,道∶“你说得没错。”
“孤确应当感谢你。”
“定是哪里搞错。你—”
江蕴道∶“如你所想,孤便是孤。”
“孤要感谢,颜齐公子,送孤新婚礼。”
江蕴俯身,将自颜齐手中掉落画捡起来,拂掉纸上尘土。
“颜公子,你生,都活在自感动中。”
江蕴穿过帘幕,缓缓步出,道∶“若非你,孤都不知道,他心中对孤,有那样番深情,更不会知道,他曾经为孤做种种。”
“对,颜齐公子。”
江蕴目光静静凝视着颜齐。
颜齐下僵住,瞳孔猛缩,猝然睁大眼,难以置信望着那自金色撵驾中步出青色身影,露出犹若雷劈神色。他心口如遭重击,后退步,见鬼般,悚然望着那张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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