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看向后面众人,道:“带你们小公子回去,他若不愿去乡下,就带他回段侯府中,让他好好休息下。”
“隋军不会伤害平民,也不会伤害无辜之人。”
旁人话齐子期听不进去,但江蕴话,让齐子期莫名觉得有安抚力量。
说完,江蕴便转身,往人流涌来方向而去。
自从相识以来,江蕴似乎总是这样疏疏落落,独来独往。
这样熟悉语调,熟悉话语,再度让齐子期鼻腔酸。
齐子期从隋都初见江蕴,就对这个陌生公子有莫名亲切感,听这话,再也忍不住,扑上去紧紧抱住江蕴。
江蕴怔。
即使他们之间有世上最天然亲切关系,他也不是很适应这样和个人亲密相贴。
齐子期像个孩子般哭起来。
跑。
看着那些在街上凶悍横行隋兵,他心中悲伤又惶恐,两条腿如灌铅般,跑几步,再度跌倒在地。
所有人都在忙着逃命,即使入城隋兵并未伤害任何百姓性命,可青狼营恶名在外,无人敢在城内安心待着,没有人会在乎个跌倒在路边贵族小公子。
齐子期咬牙,要再次爬起来时,半空忽然伸来只白皙如玉,十分修长漂亮手。
和父王手,样漂亮手。
齐子期追上去急问:“你不与们道?现在兵荒马乱,你要去哪里?”
江蕴停下,转头,朝他微微笑,道:“放心,不是个人,有很厉害帮手。”
寒夜风拂过小郎君清雅面容和他青色袍带,段七微微愣,忽然觉得,眼前小郎君行止,说不出熟悉。
江蕴步
泣不成声道:“父王,父王他让阿翁送去乡下,知道,他是故意支开,他定是出事,楚言,该怎办。”
寒风中都是小公子无助哭声。
段七和段侯府暗卫先追上来,他们惊讶望着眼前幕,看着小公子抱着个陌生小郎君放声大哭。
老翁随后赶到,看到江蕴,遽然愣,露出极大惊诧色,继而羞愧低下头。
江蕴放开齐子期,道:“他这做,自然是为你好,你就算不满他安排,也不该冲动地丢下护卫,个人在街上乱跑。”
齐子期怔怔抬头,看到个青衫玉带年轻小郎君,正静静立在狼藉仓皇街道上,望着他,并朝他伸出手。
齐子期难以置信。
“楚,楚言?!”
他强忍许久泪,哗得落下来,问:“你怎会在这里。”
江蕴将他扶起,看着他手上磨破层油皮,从袖中取出纱带,帮他包扎下,道:“外面这乱,你该好好待在府中,或听从他安排,不该在街上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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