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帝抬手,捏起他下巴,问:“通敌之罪,可是真?”
江琅狠狠颤抖下,因江帝目光,冷若寒冰,看不到丝温情流动。江琅虽得宠爱,却也本能畏惧江帝。
从小,他就害怕这个性情冷漠,阴晴不定父皇。
这个父皇,即使是对他好,赏赐他东西,纵容他行各种嚣张之事时,眼神也永远冷冰冰,仿佛下瞬就能掐死他。
但他依旧享受这种变态宠爱带来切便利和虚荣,尤其是他正
“污点,他定是有污点。”
陈麒目光如鹰,思考着,忽然,他想到个人。
郑贤。
那个号称掌握着江国太子身世秘密,会揭露桩足以震惊天下丑闻郑贤。郑贤虽然死,可以郑贤小心谨慎,当初敢独上隋都,会不会留证据在其他地方。
陈麒猛地抬头,吩咐乐师:“要你,现在立刻去个地方。”
最落魄时,他都没有如此恐慌感觉。江蕴存在,第次让他觉得,他遇到高山般不可逾越障碍。
因为江蕴,陈麒感觉,他和隋衡这个新任主君之间,出现信任裂缝。这于君臣关系而言,是可怕而致命。旦隋衡不再信任他,他日后在隋国仕途,也就走到尽头。现在隋衡麾下人才济济,又有陆氏兄弟锋芒毕露,虎视眈眈,江南江北又要议和,他于隋衡而言,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失去最重要价值。
可在今日事之前,隋衡并未对他表现出明显不信任。
直到今日。
隋衡不会无缘无故如此,定是江蕴,在隋衡面前挑拨离间,说什,隋衡才会突然弃用他。
楚王江琅仍伏跪在江帝居所外,痛哭流涕。
江帝神色冷漠坐在张棋盘后,自己与自己对弈。柳公侍立在边,心中也很不解,陛下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楚王。
江帝落下粒白子后,忽吩咐:“让他进来。”
柳公躬身应是。
江琅很快进来,他伏跪在江帝脚边,声声唤着父皇。
在江南江北和谈如此重要节骨眼上,宁愿重用对江南情况并不解陆氏兄弟,也不选他。
乐师低声劝道:“大人,您常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也许,殿下真是只是担心你身体。大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位置,以后有得是表现忠心机会,何必在意这时得失呢。”
“你懂什!”
陈麒眼底满是嫉恨。
“这不是时得失,这是个信号!这是江容与,在向宣战!向示威!这个伪君子,靠着皮相蛊惑殿下,蛊惑天下,什心怀苍生、善良仁义容与殿下,他真以为,天下人都会信他那套鬼话。定要抓住他污点,向世人揭露他虚伪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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