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儿,困惑问:“什味道?”
隋衡额角青筋狠狠跳。
没想到他特意换过衣袍,还是被闻出来。
江蕴已隐隐猜出来,皱眉道:“不会是小家伙尿吧?”
“小家伙那乖,怎会无缘无故
范周愣。
有些奇怪,殿下明明正说到紧要处,怎突然就停,这可不符合殿下行事风格。不过,殿下右臂有旧伤,又擂那长时间重鼓,精神不济也在情理之中。都怪自己太疏忽,只顾着议事,忘殿下身体状态,范周忙轻施礼,起身告退。
江蕴这才望着帘幕后,嘴角轻扬,道:“殿下这梁上君子,近来可是做越发熟练。”
隋衡抱臂从后出来,见烛火下,他袭金衫,像个小狐狸般撑着下巴坐在榻上,正笑眯眯打量着他,挑下眉,直接过去把人抱起,放到肩上,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是被你勾。”
“夜夜撤掉大半守卫,就等着孤过来,孤真是没见过你这般不知羞耻太子?你那些谋士和将军都知道?”
张起来,不仅对之前罪过全部反悔不认,还说这切都是江蕴故意构陷。
算着江帝来暮云关日程,恰好也是烽火台失守,楚王犯事那两日出发。江帝破天荒突然驾临暮云关,便有合理解释。
这不符合江帝在处理朝事上作风,却很符合江帝对楚王偏宠。
他都能想得到,殿下不可能想不到。
如今殿下在朝中地位,自然已不是区区个楚王和申氏能撼动。可殿下还年不及弱冠,不是神,而是人,有血有肉人。面对这样个偏心父亲,情何以堪。
江蕴没有否认,而是顺势伏在他肩头,小声问:“殿下怎才过来?”
他声音软绵绵,如同小猫黏人,和白日里清贵无双、风采卓然江国太子判若两人。
隋衡自然不会说出真相。
隋衡义正言辞道:“孤有得是正事要忙,哪儿能如你般,日日只想这些羞耻之事。”
江蕴已支起身,在他衣袍上闻起来。
江蕴神色平静,道:“先生不必忧心,此事,孤心中有数。关于明日和谈人选,先生选得如何?”
范周呈上名册,请江蕴过目。
江蕴看过之后,勾选另外两名谋士做副使,道:“和谈事关重大,除和谈细节,先生要嘱咐好云怀,明日会晤要严厉约束守将,万不可与隋军起冲突。”
范周点头:“属下已经在准备。殿下放心,关于此事,属下会慎之又慎。”
孟辉换完膏药,嘱咐江蕴今夜切不可再劳累右手,便起身退下。江蕴又和范周商议些和谈细节,余光忽见帘幕动动,便道:“先生也累,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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