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忽有异味传来。
隋衡低头,在衣袍上看到坨羊屎蛋。
隋帝把小团子往隋衡怀里塞:“小家伙饿坏,半碗羊奶根本不够喝,你赶紧再想办法弄些去!”
隋衡低头,就见怀里,小团子两眼泪汪汪看着他,显然是饿极。
隋衡:“……”
隋衡额角青筋狠狠跳,这小东西,可真是他克星。
刻后,隋衡出现在饲养母羊大营里。
绝不会将己私怨带到国政上,南北互通是大事,臣希望能担当和谈使,为大隋争取更多利益。”
“何况——”
陈麒顿顿,道:“经此棋阵事,臣发现,江国太子确有才华和风仪,也许以前之事,是臣妄信谣言,对江国太子产生诸多误解。臣愿放下芥蒂,为此次南北和谈盛事尽份绵薄之力。”
隋衡手指敲着案面,道:“军师心意,孤知道,此事,孤会好好考虑。”
等众人散去,徐桥问隋衡:“陈麒才思敏捷,对殿下忠心不二,在国事上又素有见地,还熟知江南情况,确是和谈使最佳人选。殿下方才为何没有立刻答应?”
隋衡手拿着碗,眼神杀气腾腾,在群母羊之间游走。
栅栏外头,则站着个雪白小团子,趴在栏杆上,两眼亮晶晶,期待地望着里面,不时发出嗷嗷呜呜声音。
隋衡蹲在地上沉思,琢磨着哪只母羊奶水更丰盛些。
大约他周身散发煞气太重,母羊们见他靠近,便两腿战栗,往公羊身后躲去。
隋衡判断半天,也没发现那些母羊产奶地方长得有何不同,便随手逮只,准备下手挤,谁料那母羊惊之下,直接往他身子撅蹄子,撒腿跑开。
隋衡道:“陈麒确是个不错选择,不过,此次和谈事关重大,孤不得不慎重些。而且,他虽有忠心,孤也得看看,他忠心,和孤想要忠心,是不是样。这次,倒也是个掌眼机会。”
徐桥愣。
隋衡道:“明日早你替孤宣布下,和谈正使,由左相担任,副使设两名,由陈麒和陆济世同担任。”
议完事,隋衡又让军医进来,简单处理下臂上伤口,正打算出去,隋帝又带着群宫人浩浩荡荡过来。
隋帝怀里还抱着个小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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