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周道:“殿下看似脾气温和,实则刚强果决,极有主见,既是殿下认定事,便不可能再有更改余地,还是先备战吧。”
此事传遍两国军中,午时过,双方将领便在各自统帅率领下如约站在比试场上。
武将之间比拼,无非是弓马骑射之类,只要场地够大,能跑开就行,唯需要提前准备就是箭靶。
暮云关上站满士兵,隋军那边,
“不瞒将军,其实更担心另件事。”
云怀显然也想到:“先生是怕那隋国太子记恨去岁江上之事,趁这机会,再使阴招谋害殿下?”
范周点头。
“若真按照殿下所说,两两对决,那和殿下对决,定是隋国太子。此人心狠手辣,虽然比试规矩是点到为止,绝不可伤及性命,可万他就是罔顾规矩,针对殿下,可如何是好?而且……殿下近来些行为,也很奇怪。”
云怀忙问何事。
骂道:“这个江容与,委实诡计多端,阴险狡黠,这招,把殿下架在火上烤,逼得殿下不得不接下他战帖,答应他约战,简直可恶至极——”
这名将领话音戛然而止,因发现隋衡面冷如霜,脸色阴沉得可怕。
隋衡没看帐中众人,只提笔,在帖子背面写两行字,交给那名送信亲兵,道:“回信,孤应战。”
约战时间就定在午后。
虽然江蕴使用些计谋,可对于隋衡真接下战帖、同意以约战方式解决这场战事,江国众将还是感到些许惊讶。
范周道:“昨日殿下独自出城后,曾让公孙羊交给个匣子。公孙羊说,那里面是殿下写些锦囊,等这次大战之后,再让打开看。你说,殿下无缘无故,为何要留那多锦囊给?殿下昨日瞒着你,独自出城见隋国太子,是不是……”
范周有些不忍心说出来。
人人皆知,因为那次江上会晤,隋国太子恨殿下入骨,甚至还放出狠话,要将殿下剥皮抽筋,生啖殿下血肉。
殿下这时候与隋国太子约战,岂不是羊入虎口,以身饲狼?
云怀听完,也长眉拧,跟着担忧起来。“那该如何办?如今战帖已下,隋国太子也已接,是万万没有反悔余地。”
因说到底,隋衡从来不是顾忌名声之人,这仗如何打,几乎全凭隋衡个人意志来决定,隋衡若执意开战,别说封战帖,就算十封战帖,此人未必会理会。
“莫非,是咱们以往对这位隋国太子有什误解?”
云怀忍不住问范周。
昨日这位隋国太子突然撤兵,就够令人费解,今日又接下殿下战帖,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范周不知内情,自然也想不明白,但也隐隐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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