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按下突突直跳额角,道是。
卯时,所有隋军将领和职事官齐聚中军大帐。
他们都清楚,殿下恐怕要宣布关于此战重要命令。实际上,这夜,众人也是各种猜疑揣测纷纷。
隋衡已负袖立在帐中,见人到齐,正要开口,外面亲兵忽道:“殿下,江国太子命人送战帖过来。”
隋衡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
“自古强强相争,都比强弱相争更可怕十倍百倍。”
“老夫是实在不愿看到,这江南之地,血流成河啊。”
陈麒也是夜未眠。
他心中弥漫着前所未有不安,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江容与竟然会是那个楚言。难怪此人在隋都时,便屡屡与他作对,坏他大计。
而且,此人根本不似传言中般貌丑,而分明有张他这辈子都比不上皮囊。
华,玲珑心思。
赵衍小声道:“自打昨日回来,师父已经说不下三十遍难怪。”
即墨清雨叹道:“那是因为,老夫实在有些意外。”
“老夫倒宁愿,这江国太子真如传言般,是个品行低劣草包。”
“谣言误人呐,这回,太子算是栽大跟头。”
“你说什东西?”
“战帖。”
亲兵近前两步,单膝跪下,将手中之物呈上。
“江国那边派来人说,江国太子,要率领麾下猛将,和殿下及诸位将军约战。”
隋衡皱眉,接
为何世上好物,都让这伪君子给占去!
陈麒最大不安不仅来自江蕴,更来自隋衡。
旁人不清楚,身为心腹,他却是知道,隋衡对待那段旧情态度,隋衡昨日能突然宣布停战,日后,会不会受江容与蛊惑,直接退兵,放弃攻打江南。
那样来,他之前所有努力和筹谋就都成泡影。
这时,心腹在外道:“大人,殿下宣布,卯时要升帐议事,让所有将官和职事官,全部到场。”
赵衍总觉得自家师父话里竟有些幸灾乐祸意味,不由奇道:“师父难道觉得,太子殿下,不是江国太子对手?”
即墨清雨冷哼声,道:“那要看在哪方面,至少做文章,他和人家差远。人家,也就是身子骨比他差点,否则,这江南之地,哪儿是他隋霁初想来就能来。”
“……”
赵衍接着小声:“但打仗也不靠写文章,殿下手握三十万骁勇善战青狼营,真要决心战,暮云关也不定抵挡得住。”
“不靠文章,却靠脑子,何况,这两年因为座伸冤台,‘江容与’三字,已成为江南数十万百姓心中不可侵犯信仰,百姓甚至视他为云中君下凡。太子即便打下暮云关,想要继续南进,不仅要征服那座座城池,更要征服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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