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果然欢腾地跳三下。
江蕴眼睛弯,端起夜宵,不紧不慢舀勺,送进口中。
“孤现在,要争取更多谈判筹码。”
江蕴抬目,望着波涛汹涌江面,忍不住想起隋衡。这段时日,他其实睡得不大安稳,梦里发梦魇时,总喜欢性地往身边抓人。被他改变睡眠习惯后,他忽然有些不适应个人睡。
回到殿中,侍从送来夜宵。
江蕴不是特别想吃,依旧拣本书,坐在榻上看。
结果过没多久,就突然感觉腹中那股沉寂许久气息,探头探脑,鬼鬼祟祟地动下。
范周忙虚心请教。
江蕴道:“陈国前王后,如今在掖庭为婢张碧华,还有前世子陈韬。”
议事结束,江蕴依旧习惯性地去江边散步。
自从那日连喝三碗化息汤后,整整半月,腹中那缕气息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若不是孟辉坚持说胎息仍在,且依然很健壮,江蕴几乎要怀疑它已经消失,或者真被化掉。
陈麒?”
江蕴点头。
范周虽然知道陈麒在隋国颇受器重,据说近日还在隋国朝中领兵马司重要职位,可陈麒也只是介文士,如何能有这等通天本事。
江蕴却知道陈麒可以,因为他身边有青雀杀手。
当日陈麒既能悄无声息把孟辉家眷从江南带进隋都,就同样有办法把洛凤君从隋都带出来,送回江南。
很轻微,如老鼠从洞中探出脑袋,只露出下,就迅速缩回去。
江蕴怔,佯作不知,但把案上夜宵放得远些。
里面小东西果然又有动静。
这次似乎有些着急,动两下。
江蕴放下书,隔着玉带,伸指戳戳,道:“如果你想吃,就动三下。”
江蕴从袖中取出机关鸟,拨动几下,还是毫无反应。
真是奇怪。
“是孤吓着你?”
江蕴忍不住伸手摸摸腹部,嘴角扬,小声问。
“你放心,孤既然留下你,就定会好好对你。”
“此事孤有数,先生只管把人请来即可。孤听闻,这位二公子很重孝道,想来是不忍心看着生母因自己缘故而蒙受苦难。”
陈国王宫已被隋军精锐占领,陈国国主已完全是个傀儡,想要从王宫里带个大活人出来,并不容易。
但若能成功,就是本万利买卖。
范周接过令箭,正色应是。
江蕴又将他叫住,道:“有两个人,兴许可以帮先生,先生可以试着和他们联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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