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和些?”
他问。
下方没声息。
隋衡
江蕴懒懒应声,再次闭上眼睛。
主持和沙弥仍恭立在外,他们抬眼,看年轻太子抱着怀中小郎君,步步拾阶而下,穿过十层高塔,往塔外走去。
十方和嵇安已在马车前等候。
隋衡吩咐亲兵两句,让他先去宫里向隋帝和颜皇后报平安,便直接抱着江蕴进马车。
嵇安心细,已经提早在车里放炭盆、手炉等取暖之物,还多备床被褥。
“因为孤……可能会在你面前丢脸。”
江蕴睁开眼。
果然见隋衡双目通红。
他眼睛弯,笑道:“原来殿下这好哄。”
“你还笑。”
,便心安理得趴在他身上,由他舒服地抱着。
隋衡感受到小情人浓浓依恋,心中又暖又后怕,同时涌起无尽爱怜。他身子骨如此弱,却为他,独自跑到左相府中,淋雨写文章,和那难应付老东西谈判,还爬上这高高塔,彻夜不眠,绞尽心血布局,他除感动还是感动,简直恨不得把他疼到骨子里才好。然而和感动比,还是后怕更多些。
隋衡更紧地把人抱住,再次道:“下次,真不许这样。孤心中有分寸,不会让颜氏阴谋得逞。”
“听到?”
见江蕴久不说话,隋衡又正色问句。
隋衡身上湿,又穿着重甲,正打算把江蕴放到榻上躺着休息,不料江蕴仍小猫样,十分黏人抱着他腰,道:“就要这样。”
小情人乌发明眸,肌肤雪白,腰肢纤瘦,浑身上下,无处不精致漂亮,还胸怀大智谋,大智慧,令他次又次刮目相看。隋衡本就不舍得把人放下,闻言,更是意外又惊喜,忍不住问:“想孤想成这样?”
江蕴点头,“嗯”声。
隋衡美滋滋,心再度软成团棉花。
但他终究害怕自己身上重甲太寒太冷,便把江蕴塞到被子里,只露出脑袋和段雪颈,枕在自己腿上。
隋衡咬牙,故意板下脸:“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让孤担忧,看孤回去怎惩治你。”
江蕴便轻车熟路就势在他颊边亲口,小声道:“那殿下可要手下留情,很害怕。”
“你想得美。”
嘴上虽然如此说,隋衡动作却很小心,几乎堪称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道:“孤带你回府。”
“嗯。”
江蕴动动,换个更舒服姿势,闭着眼睛回:“知道你可以赢。”
“可不想你那苦,那累。”
隋衡怔,胸腔内陡然涌起股滚烫热流和暖意。
他心尖狠狠颤下,好会儿,道:“以后,也不许再对孤说这种情话。”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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