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阵安静。
隋衡神色忽然变得阴沉可怕。
他起身,突然很用力地抱紧江蕴,低声道∶“孤不准你这说,孤已经将世间最好福气送给你,你会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没有人能把你从孤身边夺走。”
“就算你碎,孤也可以针针地把你缝起来。以后,不要说这种傻话。”
这只是,他们各自生命中小段插曲而已。
当夜,江蕴又有些咳嗽。
隋衡问过嵇安,才知道江蕴白日坐在酒楼里喝许多酒,还在外头吹半个多时辰冷风,为看什杂技表演。
隋衡越发懊悔。
见江蕴喝过药汤,靠在床头,仍不时咳两声,他蹲在床边,闷声问∶“你是不是还在误解孤,觉得孤和那几个优伶有牵扯?”
只是,他们身份,他们立场,注定他们不可能长长久久。
他越是付出真心,他就越是愧。
他可以原谅在春日宴上鸣惊人楚言,可以原谅曾经“因为外出游玩“误入青雀台楚言,却绝不可能原谅个刻意隐瞒身份、欺骗他感情敌国太子。
江蕴有时候甚至会矫情地想,如果他待他不这好,就好,这样日后兵戎相见,他心里也会少些愧疚。
“怎不说话?”
,放进口中。
这落在隋衡眼里,变成掩饰。
他越想越觉得后悔,觉得今日不该草率地弄这出无聊戏,起身过去,把人抱到怀里,道∶“孤不许你这般想。”
江蕴看他∶“如何想?”
隋衡气闷道∶“孤并不喜欢他们,甚至不认识他们,孤只是,为引你吃醋,才故意让你瞧见那幕。”
他太用力,江蕴被他抱得有些疼。
江蕴愣下,在他耳边轻声道∶“知道,你先松手,好不好?”
隋衡不肯。
“你先答应孤,以后再不说这种傻
若不然,怎会个人借酒浇愁。
他真是个大混蛋,明知他身体不好,还用这样方式刺激他。
隋衡简直想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江蕴见状,忍不住想逗他。
道∶“福薄命薄,恐怕陪不殿下多久,殿下是应该趁早多寻觅些新欢。今日那几个就挺不错。”
“还在怪孤?”
隋衡忐心。
江蕴依旧环住他颈,软绵绵趴在他肩上,道∶“不想说话,就想这样待着。“”
他们毕竟不是真知己恋人。他生,有太多事太多隐秘无法与人言说,他也永不可能知道他真正身世与过往。
时间可以冲淡切。
江蕴静静望着隋衡。
“隋小狗。”
江蕴在心里叫声。
真是条傻乎乎小狗。
他自然是相信他真心,也知道他今日弄这出幼稚戏码目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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