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撒很多谎,欺骗他感情。
“怎?”
见小情人久无反应,隋衡奇怪问句。
江蕴懒洋洋趴在他肩上,道无事。
隋衡喜他这样乖顺,依偎着自己,便道:“今日饶你次,下次,你再怎求都没用。”
江蕴其实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他也是太子,自然知道,那些世家大族深埋在骨子里傲慢与自负,也明白,想要挣脱这样个世家大族束缚与操控,需要多强大勇气与意志。
江蕴甚至在想,如果三年前隋衡战败,真因为朝中权力倾轧而死在北境雪山里,隋国不会是如今隋国,江北不会是如今江北,江南五国不会被逼着臣服,江国,应当也不会面临如此岌岌可危境地。
可世上没有如果。
时势造英雄,此人有头脑,有毅力,更有魄力,是注定要像野狼样浴血重生,在这乱世间有番成就。
敢相信低头。
江蕴已经趁机坐起来,狡黠小狐狸般,抱住他,伏在他肩头,轻轻和他咬耳朵:“知道错,饶过这次,好不好?”
温温热热气息,如羽毛拂过颈侧。
像只撒娇小猫。
隋衡心立刻软,事实上,他也没有真想罚他,他疼着他宠着他还来不及。
江蕴依旧懒懒“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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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武类比试,隋衡率领太子府依旧毫无悬念横扫全场,拔得所有项目头筹。
今年春日宴顺利结束,并发生许多意想不到惊喜,令隋帝很满意。结束时,隋帝特意给新归顺江南诸国赐下许多赏赐,安抚这些新任下属国心。
许
颜齐在纠结家国。
他却知道,此人野心不止隋国,不止江北,他要跨过黄河,将天下都收入囊中。
这样个人,就算苍鹰折翼,时陷入泥淖,也终有展翅翱翔日。颜氏,不会是他对手,最多只是他开疆拓土路上块比较大绊脚石而已。
有时,江蕴还在想,如果他侥幸有命逃回去,日后他们战场上兵戎相见,又会是怎样副场景。
他大约会很恨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吧。
他伸臂,紧紧把人揉进怀里,道:“你知不知道,今日孤站在雅室门外,听到你说那些话,有多开心,比孤赢头筹,赢北境那场仗都要开心。”
他以为,这世上再没有能懂他,理解他。
没想到今日竟能听到有人将他深埋在心底深处骄傲与尊严字不差说出来,仿佛时空里,有另个灵魂在与他强烈共鸣样。
这种感觉,让他热血涌动,整个灵魂都在震颤,发麻。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这多?定是上天派来奖励孤无价珍宝,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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