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蕴并不喜热闹,流觞宴只是为维系诸国联盟,不得不参与,因而并不怎感兴趣。
江蕴不知这大老粗何意。
樊七歪着半屁股,直接在对面坐下,将请帖往江蕴面前推:“在隋都,文人士子,公卿名士,都以能参加春日宴为荣,类颜齐公子那样文章高手,更是只有在春日宴上,才会有新文章问世。看你成日待在这里看书,瞧着挺用功,恐怕也识不得几个字吧?能完整做出篇文章?”
江蕴淡淡:“读书只是喜好,不是为做文章,更不是为与
高恭苦着脸,可怜巴巴望着颜皇后。
颜皇后:“你自己弄出来烂摊子,自己收拾去,本宫帮不你。本宫也不会收留你,你自己想办法,继续跪也好,自己抽自己顿也成,让太子继续允你回别院办事去。”
高恭欲哭无泪,只能又灰溜溜退下,继续回别院跪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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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七握着请帖折返府中时,江蕴已经吃完早膳,正坐在凉亭里看书。
颜皇后刚回到自己居住宫室,宫人来报,高恭回来。
颜皇后皱眉:“他回来作甚?”
高恭脸上鞭伤已经结痂,他跪在院子里苦求日,都没能求到隋衡心软。隋衡发话,他若再胡搅蛮缠,要直接教人将他丢到青奴营去当奴隶,辈子都不用回来。
高恭只能灰溜溜来见颜皇后。
颜皇后听完他诉说,直接骂:“没脑子蠢货,他是什样性子,你难道不知?小时候他钟爱匹马,被九阳王家老大给抽鞭子,他都要冒着被皇帝责罚风险,跑到人家府里,抽人家十鞭子报复回来,何况是人。他路把人千里迢迢从江南带回来,自然是正珍爱热乎,你倒好,不好好讨好侍奉,还自作聪明逞什管家威风,活该!”
嵇安知道江蕴喜静,不敢在旁边打扰,带着几个宫人远远避在边整理花草。
樊七想到什,粗眉扬,步入凉亭里,将那张请帖放在石案上。
他动静颇大,江蕴不由抬头,淡淡看他眼。
樊七挑眉:“春日宴,你定听说过吧?”
作为江国太子,这等敌国盛事,江蕴自然听过。
高恭:“……”
高恭以为颜皇后会为他做主,没料到颜皇后骂他骂得更狠。
高恭有些冤枉,因他当真不是为逞什管家威风,而是私心以为,颜皇后应该更乐意见到颜氏族贵女或公子来做太子妃,定不愿看到殿下被其他人迷惑,所以才自作主张把江蕴安排到客房去。
颜皇后气不打处来。
不仅气高恭没有眼色,连最基本察言观色都学不来,更恨高恭被赶回来,别院那边切事务便要被太后派去人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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