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错愕地站起身来，“可是哥哥他……”
“别管你哥
事儿
，他事情哪是你能管得？你跟妈妈走，车停在外面，现在就走……”殷雪蓉试图去拽他，萧瑾被扯得走趔趄两步。扯动间殷雪蓉注意到他手上狰狞伤疤，她动作滞住，有些凌乱衣袖被推上去，随之映入眼帘还有鲜红吻痕。
殷雪蓉怔愣在原地，像是被人打
个响亮耳光，连面容都变得扭曲起来，“你们——”
萧瑾慌乱无措地将双手背在身后，被她拽住衣领往下扯开，从锁骨到脖颈布满青红痕迹，新旧交替，像是应证她直以来猜想。“你们是亲兄弟！”她厌恶地举起手掌，恨不得巴掌打醒他。
萧瑾被她指甲掐住手腕，疼得眉头皱成小山，不停乞求道：“妈妈，别这样……”
留给萧瑾和殷雪蓉。
从踏进屋子里开始，他们就没有多看对方眼，表情更是冷淡，像素不相识陌生人。只有萧瑾保持着乐呵呵天真模样，接过殷雪蓉手中大袋零食，等转过身要和哥哥分享时，留给他是道冷漠背影。
书房门“砰”声合上，萧瑾抱着袋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哥哥……”
“小瑾，过来。”殷雪蓉将他手里东西放到边，她已经让自己尽快接受萧瑾变回“儿童”现实，用和蔼语气和他交流，“听话，
们先吃饭吧。”
“哥哥是不是生气？”萧瑾问。
“你忘记你说过话？”她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你要得到整个萧家，要做人上之人，而不是待在这个小地方任凭你哥摆布！你要当他玩具吗？”
萧瑾不敢挣扎，他低着头看地面上阳光折射轨迹，手指颤抖着，贴在腿边蜷缩起来。
殷雪蓉发泄完，掰正他脑袋，勉强笑着，劝道：“没有你，妈妈怎
扳倒他们呢？和妈妈起走，好吗？只要你愿意走，他留不住你……”
萧瑾本能地望向走廊另侧拐角，书房门依旧紧闭着，仿佛丝毫没有受到他们争执声影响，就像隔着道屏障。
萧瑾怔怔回过头，他错开殷雪蓉视线，低声呢喃：“可是现在……很好。”
“你哥他只是有工作要忙，你乖乖。”
萧瑾捧着碗坐下，殷雪蓉站在他身边，母子二人围着餐桌，时有些安静。
萧瑾拿起餐具，刀叉和瓷器相撞发出点轻微动静，殷雪蓉摸摸他头顶。
他不解地抬起头，看她像是欲言又止。
“儿子，跟妈妈离开这里。”殷雪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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