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不擅长睡觉，躺在床上闭着眼难以入眠，后半夜下
场雨，雨打窗台
声音都能轻而易举让他惊醒。
好不容易凌晨等雨停才睡个囫囵觉，结果萧珏回来时候动静极大，进门脱下大衣，点根烟，心情颇好地推开紧闭房门，爬到床上将萧瑾捞起来，强行捏着下巴把烟渡到他嘴里。
萧瑾呛得撑着床沿咳得昏天黑地，恨不得举起烟灰缸砸死他，“咳！你……咳！草……”
等喘匀气，还来不及做些什
，屋内就响起串手机铃声，乍然听见通讯设备萧瑾愣瞬，萧珏当着他面接电话。
界面上甚至没有备注姓名，只有连串陌生数字，对面传来声音倒是无比熟悉。
你是
个人。
这句话并非空穴来风。
萧瑾被他哥关在这里整整五天，大脑在昏沉中愈发迟钝，偶尔还会出现耳鸣，从黑暗梦里醒过来，只能依稀靠着窗帘间隙辨认时间，金色缕光在房间里划出条线，但很快就被阖拢窗帘隔绝在外。
萧珏拉好窗帘，慢条斯理折回床边，把萧瑾受伤右脚拽到腿上，拆开绷带再换上新，微垂着头，银边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反光显得那双眼睛近乎寡淡和冷漠。
丝光亮都没，就像他们这段见不得光关系。萧瑾缓缓收回视线，他把脖子转回来，上半身倚靠着床头，嘴角露出丝讥笑，“你打算把关到什时候？”
“警察说没找到人，小瑾肯定还活着……”
萧瑾瞪大眼睛，听着顺着电流传过来殷雪蓉疲惫声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相信他还活着……”
萧珏指腹摩擦着指节凸起骨头，声音辨不出情绪，“你就当他已经死。”
“不！不可能……”大抵是觉得萧珏不想搭理她，对面人情绪渐渐激动起来，声音尖锐：“萧珏，
多日没晒过太阳，嘴唇也是苍白，萧珏抬眼去亲他，直到把那两瓣唇吮吸得有血色，才表现出点满意，亲昵地啄吻他下巴：“为什要出去，就们两个人在起，不好吗？”
萧瑾坐着动不动任他亲，亲完抬起手背用力擦嘴唇，面无表情地回：“不好。”
“你这是非法拘禁。”
他昨天试着单腿跳到窗边，拉开窗帘却发现无路可走，周围高墙换成铁丝网，通高压线，能电死停留在上面飞鸟。全身漆黑，死状凄惨。
成功打消他翻墙逃跑想法。萧瑾瘸着条腿艰难地挪回床上，屋里屋外都没有丝光亮，记忆翻涌回现，他总做同样噩梦，身血管家和冰冷尸体，空荡荡医院，家三口远去背影，以及酒吧包厢肮脏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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