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初把背后散下来围裙扣重新系好,尽量不去看长椅上常岸,埋头准备着工作。
但常岸目光过于炽热,黏糊糊地粘在他身上,哪怕他背过身去也能感受到那道将要把人看穿视线。
过晚饭
宋和初把榨玉米汁当作逃避空间,仿佛全身心投入进去就能忘记即将要迎来约会。
场目地是学校旅馆约会。
这很难让人不紧张,宋和初甚至怀疑他们之间进度是不是太快些,怎几个月时间就混到床上。
但常岸似乎全然没有这方面顾虑。
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谈恋爱中常岸,有时候幼稚得像个小学生,有时候又成熟得仿佛身经百战。
疫情下生活太枯燥无味,每个重要日子都被他们当成宣泄心情合理理由。
同寝许久,这是他们第年为室友过生日,在从前几个人都对此不甚讲究,自从隔离时期开个头之后,过生日似乎就变成节日般存在。
常岸生日那天是周四,几人在寝室里过个非常常规生日聚会,包括但不限于切蛋糕分蛋糕吃蛋糕。
常岸提前说过不要送他生日礼物,但室友还是为他准备些礼物,宋和初盒子没有在当天送出,理由是当众送太尴尬。
常岸和他决定在周六单独约个会,宋和初本想着左右已经向玉米汁店请过太多假,再请次也无妨,但被常岸拦下来。
在这几天里常雪来加过他好友,他翻看过常雪朋友圈,他们家人家庭氛围很好,常岸成熟大概就来源于这样个不错原生家庭,在亲密关系里知道什该做什不该做——听起来很简单,但真正能做到这点人已经非常不易。
在段关系里找准自己定位并且扮演好自己角色是个很难命题,宋和初自知做得不太好,但好在常岸和他半斤八两,两个人摸索着也不算太偏题。
不过无论这些理论上东西讲得多头头是道,都与“去开房让人不自在”无关。
不管是谁都会不自在吧,宋和初咬牙切齿。
日子向着五月而去,白昼渐渐拉长,他最初上班时日里要等到天全黑透才下班,如今天边还透着淡紫色,常岸已经等在店外长椅上。
“每次都不去不合适。”常岸说,“等你下班以后再起吃饭。”
宋和初不想让他等:“其实也不差这天。”
“不差这天。”常岸拍拍他,“就是最平常最无奇天。”
玉米汁店工作很考验颈椎,他几乎全程都要低着头,宋和初已经将工作内容机械化,不需要过脑子就能走遍流程。
几个小时工作时间转瞬即逝,但也许是心里惦记着事,他总是在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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