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上。”常岸说着关掉花洒,水珠挂在身上也没觉得凉,反而阵阵泛起热来。
宋和初顿顿,又说:“穿戴整齐再出来。”
常岸抓起衣服套上,在这个十分平常、没有任何特别秒钟里,他决定冲动下,勇敢把,就当是为隔离生活画上句号。
他想告诉宋和初。
虽然他头脑很凌乱,但“喜欢你”是唯个清晰线头,他怕现在不赶紧扯住,等会儿就要被吞没在混乱毛线球里。
在他想象中,将心意宣之于口不是什难事,并且他不太理解为什要把这种事藏着掖着。
不说,对方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不知道只会带来患得患失,他不喜欢患得患失。
嘴上说得好听,可真当这天来临时,常岸发现确实很难开口。
他不知道宋和初是怎想,不知道宋和初会不会为此而疏远他——他见过宋和初拒绝,对兰田、对董洛,实在不留情面。
他不想收到那样拒绝,与那些人样。
,常常零点后才洗澡睡觉,有时困得不行就个在里面洗澡个在外面刷牙,后来宋和初扯块废布挂在浴室玻璃门上,堪堪遮挡些。
如今那块破布已经被扔掉。
他们也许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屋子里,也许又会回到曾经普通、平平无奇关系里,在寝室里偶尔聊上几句话,没话说时候就装作看不见。
常岸有些难过。
花洒里热水洒落下来,顺着肩膀流淌下,滴滴哒哒地砸在地面上。
常岸把衣服整理好,推门出去。
可开门场景让他有些失语。
他行李箱已经被宋和初推到客厅里,屋子门敞开着,门外站几个穿着防护服志愿者,隔壁几间屋子正在推着行李在走廊里向楼梯间走。
……
“常岸。”宋和初在外面喊他,“要走。”
他名字最后个音是“an”,宋和初总是会把这个字尾音拖得很长,与平时利落言谈差别很大,听起来像在叫什小猫小狗。
有点可爱。
常岸心里发痒。
“没晕里面吧?”声音由远及近,随即敲敲浴室门。
缘分实在很奇妙,在隔离生活第个礼拜,他几乎每天都想着换屋子事情,宋和初那张总挂着虚情假意笑容脸看着就心烦。
他想不出这段关系转折点,几次夜谈似乎只是在原有基础上升温,他们在不知不觉间靠得越来越近,等到猛然意识到时早已无法抽身。
不知道这算不算他单方面悸动,毕竟他没法从宋和初身上看出任何端倪。
这让他不想轻举妄动。
常岸曾经设想过如何面对喜欢人,他对自己期望从来都是“直言直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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