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给校庆直播挪出
“有问题打电话就好,过不阵子你们就能回校,到时候吃药开药都方便很多。”大夫对他挥挥手,把门关上。
宋和初本想说他平时也不是这样总生病,但大夫走得太匆忙,他没来得及开口辩解。
早餐随后而至,菜品难得很丰盛,光是下饭咸菜就有三种,打开盖子看到今天终于不再是酸豆角。
“过年?还给个苹果。”
常岸端着饭菜坐在沙发上:“今天校庆吧,会儿还有节目表演,得拍观看照片发给班长。”
黑夜太适合发酵情绪,睡觉醒来再回忆昨晚,宋和初心里只剩下咯噔声、咯噔两声、咯噔三声。
不知道常岸觉得尴不尴尬,但他想起昨晚那句“这些话不介意说给别人”和“只和你讲过,帮保密”,恨不能把这段对话从常岸脑子里揪出去。
像化身为超级英雄之后交代凡躯后事,比如走之后你帮照顾好这个世界……
早晨做例行核酸时,他刻意留神常岸,发现他宛如失忆,没有对昨晚夜谈做出任何多余反应。
但这次宋和初没觉得他是在故作忘记、假装不在意,也许是因为把很多话说开,或者是常岸自己想通些什,自然得找不出纰漏。
宋和初经他提醒才记起来,这几天朋友圈里直有人在转发官博校庆文章,他看着那些千篇律标题从来没有点开过。
疫情以来,每年校庆都以“避免聚集”为由,要推迟要潦草带过,最多也就在学校体育场开个限制人数晚会罢。
他看过官博以前公众号里面图片,曾经校庆很热闹,满街树冠上都挂着彩灯,广场上摆满合影打卡点,某次还请过个小有名气乐队来开场。
宋和初几乎记不清这样人声鼎沸场面是什样子,在疫情里生活太久,似乎做什都畏手畏脚、不敢出格,图片里青春洋溢相拥呐喊看起来像上个世纪事情。
短短几年时间,他已经对于那个不用带着口罩出行、不怕人员聚集、不用扫码入场世界感到陌生。
常岸喜怒总是摆得很鲜明,就像从前把讨厌摆在脸上样。和他相处起来既心烦又舒心,拉扯得宋和初快要精神分裂。
时隔小半个月,做核酸时常岸又次在门口小台阶上滑下。
这次他有经验很多,往后面拽袖子也拽得驾轻就熟,只是宋和初被他扯得个趔趄。
大夫对此见怪不怪,只在给宋和初做核酸时问句:“病好点没有?”
宋和初愣愣,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他荨麻疹,见他并不是昨天上门问诊大夫,却还是回答道:“不怎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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