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宋和初说,“就是刚才睡着,你来得太突然,没反应过来。”
“哦,还以为你白天已经猜出来。”常岸说。
宋和初幅度很轻地摇摇头,半晌才说:“谢谢。”
“不用谢。”常岸咬着火腿肠里玉米粒,“你生日都不等零点吗?有朋友发祝福还能回复下。”
宋和初把蛋糕吃完,拍拍手里蛋糕屑,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人知道生日。”
常岸把沙发靠枕当作垫子,铺到地板上坐在窗边。
对面公寓楼也早已熄灯,宽阔公路上空空荡荡,只有远处高楼还亮着灯光。
今夜无云,月色明亮如水洒在窗前,掉落在白砖地面上,反射起片片清亮光。
常岸伸手把窗子推开条缝,凉爽夜风顺势而入,把不知为何绷得略有些紧张氛围吹散些。
宋和初盘腿坐在旁,小心翼翼地把纸杯蛋糕掰成两半,递给他半。
想到他们幼稚脑回路居然重合,没忍住笑下。
周遭陷入黑暗,只有手机屏幕发出盈盈微光,他不经意间抬起眼与常岸对视。
常岸鼻梁骨长得笔挺,侧面看眉弓接着山根像片起伏连绵山脉,将半张侧脸笼在阴影下,错觉之下,深邃面容连带着那双眼睛都深情款款起来。
陶灵鼓掌声热烈响起。
宋和初挪开视线,微不可见地皱皱眉。
常岸说:“其实屋里还有个。”
宋和初动作流畅地收回手。
“算,掰都掰,给吧。”他又把那半蛋糕夺回来。
太久没有吃过垃圾食品和零食,个小蛋糕也能品得津津有味。
常岸咬口,看着星光明灭夜空,问道:“你是不是忘记今天生日?”
“生日快乐。”常岸把手电筒再次按亮,将蛋糕交到宋和初手里,“拿去吃吧。”
杯装蛋糕杯底总是带着油,常岸特意垫张卫生纸。
宋和初看着稀缺资源如此轻飘地成为蛋糕碗,叹口气接过来:“起分吧。”
他们坐到客厅里,却都不约而同地没有打开灯。
陶灵和钱原在会议里起聊会儿隔离生活,考虑到明天要开始线上课,很快便下线去睡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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