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去了，”沈旭略过他后半句，看了眼烤箱，“我晚饭都快做好了。”
“行，那以后再说吧。”
师兄挂了电话，沈旭去地下室酒窖摸了一瓶红酒出来，他酒量一般，不过一杯红酒是没问题的，陆医生酒窖里的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常年放在那几乎没喝过。
陆薄言笑了一声，“不用，不会太晚，八点前回来，如果你想，等我回来我们可以去打网球。”
“好。”沈旭应完想起来之前在家的时候，陆医生喝醉酒的表现，犹豫开口，“要喝酒吗？你少喝点啊。”
“不喝，”陆医生语气平静，“没有人需要我陪酒。”
沈旭嘶了一声，半晌没说出来话，这样的陆医生实在是很难让人不爱，沈旭很想碰碰他。
陆医生好似还嫌不够，补充道，“等我回来你可以亲自检查。”
沈旭还是头一次看见陆医生这个样子，领带是他整理的，不如陆薄言自己打得利落，衬衣有点乱，发型有点乱，嘴角还是破的，可以称得上狼狈。
沈旭反而比他好一点，陆医生虽然急，也还是注意分寸的。
沈旭毫无愧疚感，是陆医生先动手的，还单手握住他两只手腕摁在头顶，他在床上都没被这样过。
陆薄言下午要开会，要去医院，沈旭没一块儿回去，他回公寓收拾了一下。今天早上出门走得急，没有丢垃圾，下次过来住至少又是一周之后，不能留。
收拾到浴室的时候，看见洗手台上的东西，昨天他使坏泼了陆医生一捧水，原本在他的预想中，最多是被泼回来，没想到陆医生湿着半身衣服出去拿了东西进来。
沈旭被他隔着电话撩了一通，挂了电话还在想“检查”的事，过了一会儿才打开冰箱挑挑拣拣，开始准备一个人的晚餐。大部分时候他们都是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准备，一个的时候，厨房就显得有一点大。
他没准备太复杂，就简单烤了个披萨，撒上厚厚的芝士，把披萨送进烤箱的时候师兄的电话到了。
“上次买你画的人，你还记得吗？这次也买了，还是想见你，你要不要去？”
“不去。”沈旭不太喜欢这方面的应酬，但也知道师兄恐怕为难，“一定要去吗？”
“那倒不一定，就是见个面保持联络也不错。我估计是真的大老板，出面都是代理人。”
后面全程他都穿着那件半湿的衬衣，沈旭今天看镜子都面红心跳。
半下午陆薄言打了个电话回来，说是晚上有个饭局，沈旭有点担心，易感期其实不适合接触太多人。
“是工作上的吗，需要我跟你一起吗？”
“嗯，工作上的，不用，你应该……不会太喜欢。”
沈旭表示，“为了陆医生，我可以牺牲一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