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阳想想,忽然有些沉默,带着歉意开口:
“眠眠,说实话那段时间你状态很不好,那天正好是你母亲忌日,以为……”
少年微怔:“?”
“以为那个人是你幻想出来,眠眠。”
李道阳语气不像开玩笑,比平时更要慎重,他低声道:“后来你告诉,那天晚上你有z.sha念头,知道PTSD容易出现幻觉,况且那时不在你身边。”
……
“所以,当年在你发作时候安抚你那个陌生人,就是你现在先生?”
景眠坐在沙发上,点头。
“从来都没有第二个人,直都只有你先生。”
李道阳比他还激动:“他就是救你哥哥啊!!”
……
不久,景眠感觉温暖触感落在鼻梁和眉心,仅是瞬停顿和微怔,便让他心跳骤然加速起来。
景眠彻底坐起身时,家里只剩下自己。
不,
还有楼下李道阳。
初愈需要休息,景眠直到第二天清早,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走到自己床边,微微俯身。
景眠想睁开眼睛,却和困意挣扎。
“今天要去晏城,有活动行程。”
晏城?
景眠显然在消化着任先生话,稍稍启唇,带着点鼻音:“…什时候回来?”
“以为,你所说残疾,什很像你哥哥人……是你想象出来救命稻草,大概是你那晚试图z.sha,你潜意识为自救,而臆想出来。”
“毕竟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会
景眠心里和李道阳样振奋,但不得不严谨下:“…还不确定。”
李道阳是景眠最亲近朋友,他知道这是件很大事,也难以想象。事关,当然不仅仅是那条被岁月磨损、甚至可能生锈礼物,他说:“关键是,他竟然现在还留着手链,小心翼翼保存着你小星星,任老师真很爱你。”
认为拿不出手礼物,却被对方完好无损地保存到现在。
这背后藏匿着十二年时光,寡言而深情。
强大到坚定不移。
景眠肠子都悔青。
任先生去就是两天,他还什都没来得及问。
李道阳听到声音,边刷牙,满嘴泡沫从楼抬头喊他:“眠眠!你老公出差,咱们中午订外卖?”
景眠扶住围栏,视线看着空荡荡客厅,有些失落地走下来。
李道阳察觉他表情:“怎这是?”
“明晚。”
任先生道:“让余年留在临城,于姨也会来做饭,有什需要和他们说。”
景眠睫毛微颤,嗯声。
“也可以给先生打电话。”
景眠手缩进被窝,困到意识模糊,还是小声回应:“第时间给先生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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