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微微颔首,熟练恭敬地递给少年最近那杯。
他刚要走,少年又说:“再给杯…谢谢。”
服务生怔愣地接过已经空第杯,又眼看着小公子像是喝水样喝光第二杯。
后来,服务生迷茫地端着空掉托盘,上面是五六个见底高脚杯,他径直走回后台。
景眠坐在角落里椅子上,无数高定礼服和西装革履从他眼前来往经过,宴会光芒璀璨夺目,却只舍得分出丝毫映亮少年身影。
任家背景和实力可想而知。
他让景眠跟在自己身后,和举足轻重商圈巨鳄堆笑攀谈,时不时介绍自己犬子,景国振想着,若是待会能遇到任家老爷,说是长子任长松也是好……
“诶诶,魏总你好,这是……”
景国振转头,发现这次景眠没在身后。
景国振:“?”
计划,但景国振想,他没得选,景家也没选。
虽然任公子身体残疾,但起码家境好,两人小时候又是旧相识,这场联姻对景眠自己来说,也不至于太糟。
只是,后座上少年过于沉默。
他看着窗外,单薄身形浸在夜幕之下,言不发。
景国振也不敢提。
他夹杂在交错黯淡角落中,整个人都被阴翳覆盖。
景眠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紧攥着手链。
忽然,他也发现自己左手在抖。
那是种无法停止颤抖,指尖冰冷,右手握住左手手腕也无济于事。景眠摸摸衣服兜,空空如也,药他大概是落在白色西服装上。
只是,时间分秒地过去,景眠竟平静
视线搜巡两秒,无果后他果断转过身,继续堆笑着与魏总交谈。
这种关键时刻,他顾不上少不更事儿子。
服务生经过宴会厅角落时,听到个少年叫住他:“等下。”
服务生停住,目光看去,发现是个穿着黑色西装小公子。
他端着盛酒托盘,听到少年低声说:“想要杯。”
毕竟每年这个时候,眠眠都不太好过。
车子停下时,景国振隔着车窗,瞥见西装革履大人物从豪车走下,他连忙正正领带,清嗓,由司机开门,他随着三两人流,共同前往十楼宴会厅。
听说这位于商业圈中心黄金地段临城五星级酒店是任家名下财产企业,任家侍应生在宴会厅招待宾客同时,那些掌权大人物或许就站在顶楼总统套房里,隔着落地窗看着这座夜幕下迷醉都市。
景国振出示通行证,由侍应生领着,来到宴会现场。
觥筹交错,富丽堂皇,景国振暗自想,即使是任家那个已经残废私生子,生日竟也有如此震撼而奢华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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