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洛没等到接他放学李乔。
开始他还没明白发生什,妈妈没有按照平时约定时间出现门口,等到他看着自己身边个个小朋友都被接走,直到只剩下自己个,老师才拉着他手回到学校里。
老师按照预留电话号码打去,却发现那头已经关机。
老师只好拨打另位监护人,也就是景洛爸爸手机。
景国镇接起来时,声音沙哑,还有些懵,问:“是景洛爸爸,怎?”
景眠用鼻音嗯声,算是回应。
过许久,少年再次小声地,叫句“哥哥”。
任先生抬手,指尖拨开景眠刘海,把退烧贴换下来,同时回应:“怎?”
“你还记得李道阳吗?”
任先生声音停下,道:“那次抱你高中同学。”
他恍惚地暗自想,喜欢人提出要求,为什不答应。
少年默默换个姿势,脑袋慢慢靠上任先生颈窝,男人身上有些凉,抱起来很舒服。
同时,也能嗅到对方身上熟悉好闻味道。
对方似是明显怔下,不久,只手揽上景眠腰,力道收紧。
景眠很快就忘记自己最初诉求,在先生怀里睡好会儿,再睁开眼时,卧室里灯已经关,四周安静,只有男人清浅呼吸声。
私人医生来到别墅后,给少年检查基本体征。
询问过情况后,他从药箱里拿药:“可以验下血,看景先生情况,可能也和受凉和情绪有关,气火攻心,也容易引起发热。”
“没什事,吃完药先休息晚,量和频次写在盒子上。”医生嘱咐完,看向烧迷迷糊糊小朋友,道:“如果能退烧,明天就不用打针。”
医生告辞后。
半睡半醒少年被揽起身,身后靠上宽阔胸膛,修长手指撬开自己唇瓣。药粒挨上舌尖,随即温热水送进来,滑过唇齿和口腔。
景眠没注意前面修饰语,见男人记得,点点头:“他明天要来临城看演唱会。”
“身上钱不够,想寄宿晚上。”
景眠问:“可以让他住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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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男人睡,却听到任先生问:“难受?”
声音不像是刚醒过来模样,听上去很清醒。
景眠摇头,声音轻不可闻:“…哥哥。”
任先生摸摸他额头,手在被子之下,伸进景眠睡衣下摆,少年明显缩缩。
“退烧。”任先生亲下他额角,说:“明天再洗澡。”
景眠咕噜咕噜咽下去。
温水远不如凉水解渴。
唇边滑落水渍流到下巴,被男人拭去,景眠睫毛微颤,小声问能不能喝凉水。
任先生:“不能。”
景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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