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是义务,景眠却不知道为什自己竟泪水不止,滴落在男人笼罩在自己手背上,水滴因为颠簸沿着手背青筋,四散开来。
很快,第二滴、第三滴也接踵而至。
坐在男人怀里,啪嗒细微声响也泯灭在浪潮般水声中,显得轻不可闻。
披上薄毯景眠,被先生抱起,径直回卧室。
景眠抬眼看时钟,发现早已过十二点。
而是两束淡色白玉间,不停突进汹涌利刃。
因为利刃宽长,即使有白玉遮挡半分,依旧会冒出大半身来,甚至偶尔与自己相碰。仅是略略交锋,景眠便很快败下阵来,低下头,红着眼睛用手心去拦。
谁知,却被先生空出那只手忽然摁住手背。
这下,不能动弹,除膝盖,还有他本能企图解救自己那只手。
任先生问他:“你知道蓝色玫瑰花语是什吗?”
任先生声音在耳廓响起时,景眠怔,随即垂下眼帘,后颈不住颤栗。
景眠抿下唇,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切如常,少年鼻间酸涩,小声解释:“先生、没力气。”
不久,额头发丝触感微动,是任先生唇瓣。
下秒——
视线之下,先生空出只手,握住他膝盖。
景眠说出口后才察觉,这话似乎有些异样,容易让人误会。
果然,任先生成功愣下。
景眠问:“用手吗?”
任星晚:“……”
被剥下睡衣时,景眠还脸茫然地以为,先生要打破诺言,说话不作数。
但好歹不同于以往真正履行义务,少年可以错过微微露头暖色晨曦,在夜色深沉时候安然入睡。
睡衣被换上先生,衣袖和裤脚比自己宽大许多,景眠迷迷糊糊地藏进被子
景眠迷茫地摇头,被口水呛到,不自觉咳声:“…不知道。”
清浅鼻息滑过景眠耳廓,任先生低声道:“是不可言表爱意。”
景眠睫毛颤。
随即,手心也随之沦陷,被引导着握紧,像是笼罩温暖着不断突进利刃般,无法撤离,指缝与指尖很快沾染敌方水洼。
还有自己。
…还是两边膝盖起。
任先生手很大,青筋微微崩起,指节白皙修长,无论是现实还是镜头下,都向赏心悦目。
而此刻,那只手就那样展开收拢,握住他两个膝盖,令他无法分开双腿。膝盖关节泛上淡淡粉色,如此看来,色差分明。
视觉冲击让景眠眼睫微颤,整个脊背都麻起来。
接下来,吸引景眠视线便不再是那只手。
但几分钟过后,景眠才发现自己彻底误解男人。
甚至错离谱。
…
“眠眠。”
“腿…并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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