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还没睡吗？”
这
次，稚嫩
声音变成
少年特有温柔轻朗。
只是因为睡意，而显得有些含糊朦胧。
男人俯身动作微怔。
因为他察觉，
少年在颤抖。
“眠眠。”
景眠唇瓣动下。
轻轻回应声“嗯”。
对方没有回应他。
只是，不久，景眠感受到自己脖颈湿。
啪嗒。
啪嗒。
“对不起…”
夜里急诊室，光线静谧又昏黄。
麻药劲儿过，景眠头上伤口缝针，开始细细密密疼起来。
景眠吸吸鼻子，眼圈发红，疼得直哼哼。
头上包扎严严实实，闷热又难受。医院里没有空调和风扇，几乎躺不住。
他道：“哥哥，可以抱
会儿吗。”
任星晚顿下：“不忙。”
过几秒，男人缓缓启唇：
“叫哥哥。”
就在这没什
波澜夜幕中，景眠却听见心脏蓦然重重跳。
喉间莫名干涩，小小沉默过后，景眠低声道：
马轻轻叫声：“哥哥…”
“醒？”少年声音温柔，如既往淡定。
景眠莫名生出股安心力量。
他听到哥哥问：“头痛吗？”
景眠如实道：“不痛。”
彻底回过神来。
他低声道：“吵醒你？”
“没有，先生。”
景眠睁开眼睛，这次清醒不少，默默改回称呼。
同时，景眠放开男人衣角，似乎想想，道：“先生还忙吗？”
……
抱紧他少年，似乎说什。
小孩儿眉梢动动，因为困倦，注意力不能集中，就连视线也变得模糊。
景眠最终没能听清那句话——
“不能烂在这里。”
他被少年点点抱紧。
他听到对方低声道：“对不起…没保护好你。”
声音像是咬紧下唇。
景眠想说没关系。
但手却没力气抬起，要不然，他会拍拍哥哥后背。
人在生病时候，大概照顾自己人会满足自己切要求。
被抱起来小孩儿，靠在哥哥怀里。
闻着对方身上熟悉味道，景眠只手抓紧对方衣服角，像个小馒头。
这次，尽管痛感尚存，但终于萌生出疲倦和困意。
小孩儿微微皱起眉，低声道：“好疼。”
“哥哥。”
任先生好像也要睡。
景眠察觉身后床单微微沉，他抿
“就是有点涨涨。”
少年没告诉他，不痛是因为麻醉药效还没过。
最难熬还在后头。
“…哥哥，对不起。”景眠眨眨眼睛，似乎想起在自己昏迷前发生事，有点愧疚：“没有遵守约定，在柜子里好好藏着。”
少年低声道：“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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