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吊水,但右侧脸颊还没来得及消肿,鼓鼓。
景眠想,他现在模样,大概堪比蜜蜂蛰过半功力。
本以为这会是场尴尬而持久对视,以男人毫无波澜神色告终,只是,忽然,垂下眸景眠察觉到丝异样。
再度抬眼时,他看到任先生似乎是笑。
——与以往任何次都不同,并非单单勾起嘴角,而是真正由心而发笑,男人眼帘敛过光影,衬得轮廓柔和异常。
景眠点点头:“嗯。”
“为什直戴着?”
景眠:“……?”
景眠用几秒反应过来,先生说不是自己手里花,而是从赛场出来直到现在都不曾摘下口罩。
心脏在这瞬间绷紧。
男人低缓声音响起:
“恭喜你,比赛胜利。”
……
直到下车时,景眠怀里仍然抱着那捧花。
只是,这次变成截然不同另束。
于是,夜晚九点。
景眠坐上车时候,怀里还抱着大捧鲜花。
任先生侧目过来时,景眠面庞微微泛着红意,他解释道:“是粉丝送。”
男人轻轻嗯声,他提前启车,此刻空调温暖气息布满整个车厢,他低声问:“抱着不会累?”
景眠摇头。但短暂思考瞬,开车时候还是先放到后座比较好。
笑起来很轻,甚至没什声音。
自结婚以来,景眠也是第次看先生看愣住,不知所措
本想至少撑到回家,任先生会去忙自己事,早点睡觉,男人便不会察觉到异样。
只是,如今被猝不及防地问及,景眠咽下口水,支吾道:“因为、抱着花,拿下来话,没有手……”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表达有误,如此这般,更像是催促任先生帮自己拿过花束。
只是,他回过神时,男人已经抬手,修长指尖勾住自己耳后细带,景眠瞳孔紧,覆于面庞黑色布料随之脱落。
景眠抱着花,和男人视线相触。
冷冽清淡香气萦绕在鼻尖,却不浓烈,亦如将花悄无声息送给自己主人。
“牙还疼吗?”
景眠摇下头:“已经好多。”
“医生说恢复很好,炎症已经消,如果不疼话,就可以不用手术。”
任先生:“在那之前复查下。”
只是,他刚转过身,把花束放到后座时,却发现车厢后座角落里,有捧繁茂灿烂漂亮鲜花,洁白精致雪梨纸包裹,静静地躺立着。
景眠愣几秒,小心翼翼把花放到边,问:“是粉丝送先生花吗?”
“不是。”
任先生手握方向盘,在景眠略微迷茫目光下,两人视线随之触碰:“是花。”
景眠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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