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已经到场,婚礼濒临戛然而止海岸,从这里能看到遥远而烂漫天海色,被
夕阳光亮笼罩于城市边缘,点点地聚拢,最后融成线,被山脉边缘吞没。
景眠在车上睡会儿,到达目地时,天已经黑。
在等候酒店睡觉,景眠有点难以入眠,很早就醒,随着指引到等待房间。
景眠见到化妆师,他先换礼服,坐在桌旁,由化妆师俯身,小心翼翼地拍抹。
余年觉得,景先生这样底子,其实化不化都不重要,毕竟化妆品没什存在感,完全没发挥出用武之地。
景眠在婚礼前晚,成功失眠。
依照之前家里见过策划所说,他和任先生婚礼前不会碰面,前来接他车已经在门口备好,来接他人除司机,还有任先生行程助理余年。
余年翻下宾客名单,忍不住问:“景先生,你那边邀请宾客不多,注意到除室友,还有个陌生名字,他叫……哦,李道阳。”
余年问:“他也是您大学同学吗?要是和室友都认识话,宾馆那边可以把他们安排近点。”
景眠怔,道:“他来吗?”
景眠这晚睡得很好。
本以为出现那样意外,症状复发,又会整宿做噩梦,可实际上,景眠虽然做梦,梦里却莫名回到小时候。
虽然记不清画面,但隐约记得,有哥哥。
大概是任先生在身边,那种隐约熟悉淡淡味道,又强烈些,充斥在鼻息间,让人莫名地安心下来。
以至于后两天,任星晚回到客房,景眠入睡时间明显比平时要晚些。
等候室宽敞如小宴厅,温度刚好,落地窗能俯瞰到海景,如同另外个世外桃源,景眠发现,桌上摆放许多甜点和零食,像是早就准备好。
景眠挑几样,怕打扰到造型师弄头发,于是小口吃着,时不时看眼表。
景眠忍不住想,
现在任先生,会不会也有点紧张呢?
很快,婚礼临近。
余年点头:“据说是到。”
李道阳是景眠高中同学,他也是景眠能够想到、为数不多想邀请来婚礼朋友,只是后来李道阳考军校,这两年回来次数不多,景眠和他也很久没见过面。
景眠说:“道阳不认识他们,给他单独安排就好。”
余年:“好嘞。”
等下车时,天色已经见晚。
但景眠想,
大概也可能是因为即将到来婚礼。
领证是回事,而婚礼则是另外回事。
婚礼现场有宾客,有布景,有郑重宣布仪式,有新人成婚氛围,在万众瞩目下,这切,都会让当事人不禁心潮澎湃且忐忑。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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