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将来某天,他们重逢于人来人往街头,擦肩而过瞬间会想起彼此曾经也有过那样段美好时光。
歌声渐入尾声,她忽然转身跑下楼,耳边风声呼啸,听筒里声音忽远忽近,直至完全停下来。
李清潭放下手里鼓槌,看着她向自己而来,起身接住她,冲劲有些猛,他往后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夏夜晚风四起,湖边逐渐闪烁起斑斓火花。
云泥抱着他力道逐渐加重,也不吭声,只是无声无息地掉着眼泪。
“学姐。”
听筒里声音好似和高中时期李清潭重叠,眼前坐在光影里,穿着宽大而干净白T,拿着鼓槌人也好似与那年坐在台上他重合。
六年前,他当着人山人海说:“这首歌送给个很重要人。”
六年后,他只对她个人说:“这首歌送给个很爱人。”
时隔六年,歌声里不再有那样清晰落寞,只剩下足够她听得出热烈欣喜和满腔爱意。
出差工作,时间到底还是有些紧张,来北京大半个月,她也直没找着机会去疗养院。
李清潭上次没听吴医生话,这次也没得到空过来看她,两个人天天抱着手机交流。
晃暑假过大半。
八月十六号是云泥生日,在实验室每个人生日小助理都会记着,等到那天要是不怎忙,就订个蛋糕大家起分吃。
要是忙,顶多就是外卖里给你多加个鸡蛋。
李清潭大力揉揉她脑袋,稍微拉开些距离,“给点面子,虽然没有烟花那好看,但好歹也准备几天。”
他说是湖边那些闪烁火花。
云泥随便抹抹脸,被他拉到离湖边稍近地方,才看清那些闪烁都是捆成
云泥站在窗边,听筒里声音和现实里声音交叠,她用力握着手机,眼眶逐渐发红。
那曾经是他们比分开那几年还要遗憾段日子。
她度逃避和退缩,甚至想过将他推出自己生活,可他却仍旧在她看不见地方。
用他方式去守护和陪伴。
如果没有他坚持,云泥想不到如今他们又会是什样,也许会天各方,这辈子都不会再相见。
恰好那天不忙,云泥中午在实验室吃蛋糕,推掉晚上饭局,下班就往疗养院赶。
她转三四趟地铁,到地方天已经黑。
李清潭还住在原来那间房,上三楼左拐,她敲门没人应,手往下压,门开,屋里也没人。
云泥摸到墙壁开关,不知道是电路原因还是怎,灯也没亮,窗外路灯光影照进屋里。
她边往里走,边拿出给李清潭打电话,走到窗边时,电话接通,楼下切也落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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