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风也吹不散浑身燥热。
李清潭还趴在她身上,脑袋埋在她颈间,有下没下轻啄着,声音又低又沉:“去洗澡?”
跌跌撞撞走到床边,房卡也掉在地上。
屋里走之前开窗户,北方夏夜空气并不沉闷,温凉风从阳台吹进来,慢慢涌上来酒意让云泥思维和动作都有些缓慢。
她膝盖又不小心磕到床边,皱着眉回头问:“你怎不开——唔。”
没能说出口话全都被堵回去,李清潭突然亲过来,她有些猝不及防。
……
句类似玩笑话,是安慰也是安抚。
云泥从哭腔里挤出声笑,直起身,抬手抽张纸巾覆在脸上,“自己可以走。”
“那走吗?”
“嗯。”
她扶着桌沿站起来,虽说能走,但还是摇摇晃晃,李清潭手从她腰后穿过去,将人搂在怀里,唇贴着她头发亲下,“你师姐住哪间房?”
不在那些年,各自生活是什样,痛苦、难过和心酸,都打碎牙自己往肚子里吞。
但今晚李清潭从她同学朋友那里听太多关于他不在时,她生活是什样子。
和云泥最亲近位师姐在从洗手间回来路上碰见他,和他闲聊,无意间提起有年冬天,她们小组聚会,云泥接到通电话,没怎说两句,就挂。
当时她手机就放在桌上,电话响起时候,师姐看眼屏幕,来电显示归属地是墨尔本。
“她接完安静坐会,之后整个晚上都怎说过话。”师姐问:“是你打电话吗?”
……
云泥抬手摸到他柔软黑发,却又被他十指紧扣压回脸侧,他又吻回来。
喘气、潮湿。
……
黑漆漆房间里,随着窗外汽笛声逐渐远去,那些让人脸红耳热动静也随之消失,云泥仰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
“710。”
“回那儿吗?”
“……”云泥闭着眼睛骂,“你是不是有病?”
他浅浅笑下,“行。”
两人回到706门口,李清潭手扶着她,手去摸房卡开门,进屋,他也没开灯。
走廊灯有些晃得人眼疼,李清潭低着眸,摇摇头说:“不是。”
“那算,都是很久之前事情,可能是记错吧。”师姐停在包厢门前:“这些话不该来说,但想以她性格可能憋死都不会跟你说,不管怎样,你们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好好对她吧。”
……
指腹间潮湿让李清潭想起在墨尔本那几年,陪伴他度过每个孤独难捱夜晚,那抹湿润温凉海风。
他轻滚着喉结,指腹从她眼角划过:“怎办,现在可能还没有办法背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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