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飞之前,云泥曾和李明月通段很长时间电话,她说李清潭这五年过得并不好。
说他自,bao自弃过大半年。
说他脾气变得,bao躁,人也变得冷漠。
说他出场很严重车祸,在命悬线时候叫声她名字,如今还没渡过危险期。
他叫她名字时候,她还在遥远中国寺庙里,向菩萨祈求保佑他生平安。
云泥却不敢,怕松手他又不见,睡着之前嘴里还念着“不松”,他又说什,她没听清,闭上眼睛沉沉睡过去。
……
“……等飞机完全停稳后,请您再解开安全带,整理好手提物品准备下飞机……”
机舱内传出广播声,将云泥再次从那个梦中惊醒。
时隔年,她仍然记得第二天醒来那个早上。
他皱着眉,语气责怪:“你怎趁不在喝那多酒?梁岑呢?让她看着你,她怎把你个人丢在这儿。”
她还陷在梦于现实之间,眼尾沾着酒意红,“……你不是在国外吗,你怎认识梁岑?”
“什国外?梁岑不是你室友吗?”李清潭揪下她脸,轻笑:“你这家伙,怎喝多净说胡话呢。”
脸颊上痛感清晰,云泥愣在原地,像是有些不敢相信,眼泪跟着啪嗒落下来。
他无奈笑下,蹲在她面前,“怎还哭啊。”
而如今她站在这里,和他不过墙之隔,他却躺在那儿生死未卜,连平安都是
宿舍空无人,阳光正好,窗外远处传来忽隐忽现嘈杂人声,她坐在自己床上,脸颊上痛是假,他说不会让她找不到他是假,就连梦里他都是假。
梦里虚惊场欣喜和醒来后得而复失绝望,如同被藤蔓紧紧攀附过枝干,留下痕迹是那样深刻和清晰。
飞机抵达墨尔本是北京时间五点二十,当地时间是七点二十。
云泥从机场出来,直至坐上李明月派来接她车子,也依然有种不真实感觉。
车子驶过这座城市大街小巷,她看着窗外蓝天白云,想象着他在这里走过每个白天黑夜。
“刚刚做个梦。”云泥觉得委屈极,“梦到你出国,怎也找不到你。”
他抓着她手放到自己脸上,“这不是在这儿,你看,哪儿也没去,怎会舍得让你找不到。”
梦里切都太过清晰,那种失去他所有消息绝望和无助也格外深刻,她眼泪越掉越多,像是要把梦里那些委屈全哭完。
后来哭累,她趴在李清潭背上,低头闻到这人身上熟悉气息,胳膊忍不住又搂紧些。
李清潭仰头笑,“快松点,要被你勒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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