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繁忙工作可以挤压掉那些尖锐刺痛,可每当深夜来临,那种无孔不入失落和绝望却也足够将他淹没。
他变得锋利、沉默,抽烟酗酒,身体被搞垮次又次,可每当走到退无可退地步,心里总有个念头抓着他。
他陷于绝望和希望交织复杂情绪里,像是翻山越岭历经万千劫难最后却走到处悬崖边。
既想绝处逢生又想要百。
他在赛车风驰电掣速度里找到相同感觉,那之后很多个失眠深夜里,盘山公路上引擎声和风声都是见证者。
他脸侧咬肌紧绷,声音像是挤出来,“你想做什?”
李钟远还坐在那儿,“想做什,取决于你要做什。”
“你他妈——”李清潭气血翻涌,颈间青筋凸起,拳头在瞬间捏紧,对着旁玻璃橱窗砸过去。
玻璃碎地,在灯光下折射着细碎光点,可李明月却在那刻清晰看见他眼里光点点灭掉。
李清潭站在那儿,手指指节被划破,鲜血点滴汇聚成小滩,泛着刺目红。
出口,已然没有回旋余地。
李钟远搁下筷子,神情不怒自威:“犯过次错误,不会再让儿子犯第二次,你现在母亲姓谭,这件事还要教你多少遍,你才能记住?”
李清潭站在桌旁,努力控制着拳头才没做出大逆不道事情,“李钟远,你真让恶心。如果有选择,情愿从来没有出生过,也不想让妈再遇见你这样人。”
这趟是他痴心妄想,不该抱有不切实际念头,用自己拼命换来底气去和李钟远这样人谈判。
李清潭对着这个家已经没有任何念想,唯挂记着也就只有给过他温暖和庇护李明月。
李明月接到李清潭电话那天晚上,他有场比赛
“你就当死吧。”
他极为冷静说完这句话,抬手甩掉手里文件袋,在数十张A4纸漫天飞舞中,头也不回地走。
……
李清潭连夜回墨尔本。
那之后很长和段时间他都沉浸在无法自拔痛苦当中,他开始失眠,精神状况也每况愈下。
这份情他会还,但这个家,他已经放弃。
“不会再回来,你和这里切都让恶心。”李清潭字句道:“母亲只有个,她叫吕新。”
李钟远看着他踢开凳子往外走,“你给站住!”
李清潭不管不顾,走到门口时却被李钟远秘书拦住,他手里拿份文件,“小少爷,建议您先看看这个。”
文件袋没有封口,李清潭才抽出来三分之,看见右上角熟悉寸照,眸光变,猛地回过头死死瞪着李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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