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你在外面?-
嗯,刚结束家教。
李清潭没有再回,等好会,又打通电话,云泥接起来时候,那端已经换人。
“学姐是,李清潭他父亲临时过来,没法病房久呆。”蒋予语气比起之前显然要轻松许多,“他恢复得挺好,你不用担心。”
云泥仍旧站在路边,风刮着雨,窄小太阳伞根本挡不住这雨势,她往后退到家便利店门口,“那什时候能去医院看他?”
“……学姐。”
还没讲完话被这声熟悉称呼打断,她楞在那儿,竟有种恍如隔世感觉。
恰好此时路上辆疾驰而过小轿车淌过水坑,朝四周溅起无数水花,惹得路人发出不满尖叫和抱怨。
那头气息顿住,很快便道:“学姐?”
云泥紧握着手机,屏住呼吸,像是不敢相信样,很轻很轻地问句:“李清潭?”
是时间久,调也跟不上,云泥想哭又想笑,情绪失控过后也有几分不自在,自己接过毛巾胡乱擦两下脸。
晚上睡觉前,云连飞还在关心这件事,想问问是她哪个朋友。
云泥想很久,也不知道想到什,忽地垂下眼帘说:“是很重要个朋友。”
……
之后几天,云泥过得忙碌又混乱,她成绩可以去到任何想去学校,刘毅海只在专业上给她点意见。
“估计要等到他父亲回北京,他家里人看得挺严,今天要不是碰上他姐姐在,也进不去。”
云泥轻吸口气:“知道,他没事就好。”
这通突如其来电话将云泥之前所有不开心扫而尽,就像,bao雨之后
听筒里安静几秒,才传出声:“是。”
听见这个回答,云泥压抑那久情绪再也绷不住,在眼泪掉下来瞬间挂掉电话。
李清潭很快又打过来。
她没有接,边擦着眼泪边打字-
下雨,不方便接电话,你好点吗?-
大学要读四年,学费和生活费都不比高中,云泥在考虑好学校和专业后找两份家教兼职。
傍晚结束补课,她会坐趟公交去医院,尽管仍然不能见到李清潭,但在那儿坐着个小时,心里也会平静许多。有时候会碰见蒋予,两个人就坐在住院部大楼后面小花园,等着夜幕来袭才离开。
就这样过完整个六月,云泥在家教兼职之外,又继续去家门口麦当劳做小时工。
步入七月第天,庐城下场,bao雨,浇散近日里来几分炎热暑气。
接到蒋予电话时候,云泥刚结束家教从小区里出来,外面大雨滂沱,她握着伞,拿着手机站在路边,“蒋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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