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下车后在医院对面水果摊买
个果篮，这次她坚持没让李清潭再跟着，自己进住院大楼。
但李清潭不放心，还是偷偷跟过去。
孙念念住在四楼，今天早上刚醒，但云泥没能见到她，挡在病房门口
孙母虽然没有昨天那
激动
“去哪儿？”
“医院。”
“那
和你
起。”
“不用。”云泥看着他：“你回去吧，你看起来好像很久没睡觉。”
李清潭没有说话，人也没走，等公交车进站，跟在她身后起上车，忘投币，被司机叫住。
他静静看她会，点头说：“好。”
走出去那段路，两个人都比以往要沉默许多，云泥带着李清潭随便进路边家早餐店。
李清潭夜都没怎睡，昨天又直在路上，这会其实没什胃口，随便对付两口。
他停下筷子看着坐在对面人，从第眼见到，他就知道她状态其实很不好。
无论是布满红血丝眼睛，还是过于反常到让人不安平静，每个能看得见存在都在透露着她身体里正在急速流失着什。
拿着手机和钥匙出门，刚走出去，整个人却又突然楞在原地。
对面楼道处，邻居晒几双鞋在那儿，晃眼阳光从窗口照进来。
李清潭坐在台阶上，背朝着光，腿支着，胳膊搭在膝盖上，脸上疲惫很明显。
他比上次见面要晒黑点，神情有被她突然开门吓到慌张，也有可能是看她状态并不怎好担心。
云泥心里为他高高筑起墙，因他风尘仆仆模样而悄无声息地裂开道细缝。
他身上没有带零钱，只好喊声：“学姐。”
云泥又走过来替他投币。
两个人走在后面双人位坐下，车子直往前开，开出老城区，进入繁华市道，堵十几分钟。
李清潭问道：“你去医院做什？”
“看望同学。”孙念念发现及时，送到医院后抢救过来，但因为伤势过重，右手留下很严重后遗症。
云泥知道李清潭在担心什，但她真没什力气再去说着什“没事很好你不用担心”这样假话。
她安静吃完碗馄饨，尽管胃里正在翻滚。
从店里出来，云泥站在车来车往马路边，抬头看着李清潭：“等会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你要出门？”
“嗯，要去个地方。”
她愣几秒，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喉咙又干又涩：“你怎来？”
“担心你。”他嗓音不比她清晰多少。
云泥没有接话，走出来将门带上，像是什事情都没发生，很平静问他：“你吃早饭吗？”
李清潭摇头。
“也没吃，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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