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出去在厨房找到
个水壶，接水插上电，又回卧室继续换毛巾。
过
好会，她听见外面开门
动静，起身拿掉李清潭额头上毛巾，换上另外条，正准备出去，手却被捉住。
云泥低下头，见他掀眸看着自己，眼角泛着红，好像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唇瓣微动，含糊发两个音。
“……别走。”
云泥起身帮他把盖半被子完全扯过来达到他身上，走出卧室，“他应该只是睡着，但体温还挺高，不然还是先送他去医院吧。”
“
联系医生，他正在往这里赶。”蒋予挠挠头，“刚刚忘买体温计，下去趟。”
“好。”云泥想起什
：“有没有干净毛巾，先帮他物理降温。”
“等等，找下。”蒋予从柜子翻出两条没拆封毛巾，“那先去买东西。”
“行。”云泥拿着毛巾去卫生间，把两条毛巾放在凉水里浸湿，稍微拧干，拿着回卧室。
落地窗，家里家具很少，不像是家更像是个短期落脚点。
蒋予关门，从鞋柜里拿双干净拖鞋给云泥：“你先坐，去卧室看看他情况。”
“好。”
蒋予进屋没会又跑出来，神情有些紧张：“靠，真昏过去。”
“……”云泥说：“方便进去看下吗？”
李清潭还是之前那个睡姿。
她走过去，毛巾搭在胳膊上，把人慢慢翻过来，还好他还有些意识，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没怎反抗，顺着那个力量方向慢慢平躺过来。
云泥把被子给他重新盖好，将条湿毛巾叠成长方块敷在他额头上。
等到毛巾温度差不多达到体温时，她又换另外条，拿着换下来条去卫生间重新用冷水浸泡。
整个过程，李清潭始终没醒，但睡得也不安稳，眉头紧蹙着，唇瓣因为发热又红又干。
“能，他穿衣服。”蒋予边给家里家庭医生打电话，边去找体温计，他显然有些手忙脚乱，在客厅把动静弄得很响。
卧室比起外面客厅要稍微有人气些。
屋里窗帘拉半，李清潭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很重，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过去。
云泥伸手摸摸他额头，有些烫，蹲在床边叫几声他名字。
他迷迷糊糊还有回应，但始终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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