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已经把外卖都拆开摆在桌上，又从厨房拿
四个干净
碗，四个人在桌旁坐下。
云泥其实没什
胃口，吃得很慢。
桌上都是宋尧和宋枝在拌嘴，李清潭只是偶尔接两句，
“嗯。”
他说：“
点外卖，吃晚饭再走吧。”
她下意识想拒绝：“不用。”
“点四人份。”李清潭拿起手机看眼：“还有几分钟就到，你要是有事可以带着路上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云泥也不好再拒绝，“那谢谢。”
过
会，房间门被敲响。
云泥扭回头，李清潭站在门口，穿着单薄白色T恤和灰色收脚运动裤，T恤领口有些大，露出半边锁骨。
他还是那副懒懒散散模样，叫她：“学姐。”
云泥应声，宋枝上完厕所回来，从他旁边挤进来，作势要关门：“你出去，别打扰们学习。”
李清潭收回视线，屈指在她脑门上崩下：“小屁孩。”
光都晒进屋里，人才刚醒，迷迷糊糊起来洗脸刷牙。
看时间，十点半，属于吃早餐太迟吃午餐又太早个时间点。
她看会书，等到十点多才出门在小区门口吃碗面条，然后走去公交站坐车去宋家。
程云华和丈夫都在外地出差，家里只有两兄妹在家。
宋枝上周才结束周测，云泥在她做题目间隙，也顺便帮她看眼周测卷子。
他笑笑：“没事。”
屋里宋枝听到动静，跑出来找云泥帮忙再看张物理卷子，“周老师要找人上黑板解，姐姐帮帮吧。”
这理由听着有点耳熟，云泥没多想，又跟着她进屋。
才写道题，李清潭过来敲门说吃饭，云泥停下笔，“先吃饭吧，晚点再教你。”
“好。”
门关，外面动静又小几分。
云泥低头轻叹口气，收起那些乱七八糟心思，专心投入到接下来辅导里。
她之前缺几节课，今天特意延长个小时，帮宋枝订正完张数学卷子才说要走。
冬天天黑得早，才六点出头，外面已经亮灯。
云泥从房间出去时，李清潭和宋尧正坐在客厅看篮球赛，他听见开门动静，抬头看过来，“结束？”
屋里静悄悄地，只有笔尖划过纸页“哗哗”动静。
外面开门声和说话声都很清晰传进来，宋枝停下笔，“好像是清潭哥来，出去看看。”
云泥头也不抬地说：“你去。”
门开，宋枝只随手掩下，留道不小缝隙，云泥听见宋枝叫他“清潭哥”，听见他“嗯”声。
她握着笔，视线落在卷子上，文字和数字穿插在起，却怎也拼凑不出其中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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