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晚上人比较多,可能要等会。”老板娘拿着菜单下楼。
楼上空位还没坐满,李清潭看圈,端起杯子喝口热茶,才说:“学姐。”
“嗯?”
“你最近晚上还在兼职吗?”
云泥放下手机:“差不多,周到周五都在。”
这个点店里已经坐不少人,都是在附近工地上班民工。
老板娘让两人去二楼,坐在窗边可以看见很远处正在建造高楼轮廓,夕阳如残血,声嘶力竭地发挥着最后丝光热。
李清潭好像很少来这种地方吃饭,坐下来挠挠脸,左看看右看看。
云泥给他拆碗筷,又倒热水烫遍,“你看看菜单吧,有没有什想吃。”
李清潭“哦”声,拿着菜单看圈,最后指着地锅鸡三个字问:“这个是什?”
那些用血和泪掩埋过去,往往都是连着筋带着骨,随便拉扯,都会将看似已经恢复完好伤疤撕裂。
苦难是不会被时间洪流消磨掉,它会存在于某个角落,会蒙尘会晦暗,却永远不会消失。
李清潭只是跟着云泥下车。
深秋傍晚暮色也带着荒凉之意,冷风无孔不入,老街区少有高楼大厦,破败居民楼连墙皮都是斑驳,街头巷尾随处可见小广告,盘旋拉扯天线布满灰尘。
连天空也是昏暗。
李清潭点点头,指腹贴着杯壁,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云泥也没多问,等到菜端上来,两个人吃饭都不怎说话。
顿饭吃得安静又满足。
从店里出去时候,外面天已经完全黑,老城区亮起灯,霓虹泛滥,不同于白日灰败荒凉。
李清潭站在街角,口罩挂在右边耳朵上,身形隐在黑夜里,“那先走,你
“就是用个大铁锅炒出来鸡,里面会放土豆和芹菜,然后锅边沿会贴圈饼。”
他看起来好像还挺感兴趣,笑说:“那就吃这个吧。”
“行。”云泥把菜单递给上楼来点菜老板娘,除鸡还加份凉拌黄瓜,另外要两份米饭。
老板娘复述遍,又问:“地锅鸡要辣吗?”
云泥说:“不要,红烧就行。”
云泥从车里下来,熟悉空气扑面而来,她拽下口罩,语气已经恢复如常:“你不是要去找你同学吗?”
李清潭也拽下口罩,露出白净脸和嫣红唇,很随意说:“饿。”
“……”云泥想起之前欠他那顿饭,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她说:“请你吃晚饭吧,你想吃什?”
他副什也不挑模样:“都行。”
云泥带他去家小菜馆,主打庐城周边城市特色菜,口味适中,不过分清淡也不会过分油腻辛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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