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琛泽身体状况还不稳定,为方便观察和救治,病房门是不能内侧反锁,中间还有块透明玻璃。
这跟大白天在外面裸奔有什区别?
“你可以脱,也没事。”姚琛泽还在出馊主意。
洁癖好像转移到他身上,左寒严词拒绝,“不要,会儿有人来。”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在外敲门。
“你陪睡会儿。”怀里空太久,就怕是个美梦,他迫切地想要抱着左寒,感受到对方体温。
心情像坐过山车似,想到左寒都跑出去还会回来,姚琛泽就乐得想咧嘴笑。
又怕太得瑟得不到安慰,他刻意撇嘴角,装起可怜。
不太熟练,还需要多练习。
左寒有些犹豫,“裤子脏。”
偏偏姚琛泽还要追问句,“不会什?”
左寒很明显地顿顿,在姚琛泽湿漉漉饱含期待眼神里,犹豫片刻。
“身体健康就好,等级这种事又不重要。”
他确实不会安慰人,说软话对他而言,可能比登天还难些。
意思传达到,他便要出门去自己病房拿行李。
姚琛泽被埋在白色薄被里,眼睛还红着,看起来老实巴交,又无端委屈巴巴。
医生走后,左寒走过来弯下腰想给他调整靠背,靠近,姚琛泽便顺势拉上他手,直拉着不放,完全没办法做事。
被打下手背后,大少爷改为去悄悄抓他睡衣下摆。
总之就是不能离得太远。
这个太远距离,大概是指三四米开外。
跟在姚琛泽身边十几年,李副官很有眼力见儿,这边刚说要去拿行李,他就主动收拾换洗
“怎脏?”
“坐地上坐。”
“不碍事。”姚琛泽固执地抓住左寒睡衣下摆不松手。
没办法,他起不身,鼻子里还插着输氧管,连亲个嘴都得左寒主动。
棉质睡衣,被抓得皱起,左寒下意识看看病房大门。
又听姚琛泽在身后软绵绵来句,“好渴。”
听他嗓子都哑,左寒赶忙折返回来。
特级病房布局大差不差,他轻车熟路去接热水,又兑上凉,插上吸管后先试试温度,才伸到姚琛泽嘴边。
贤惠得要命。
喝进去水好像要从眼睛里流出去,姚琛泽咬着吸管,又想哭。
“现在,只是个,基因低劣alpha,你会不会,嫌弃。”姚琛泽问得小心。
身体确实虚弱,又折腾这番,句话都要分成两段说。
左寒正要过去整理下陪护床上被褥,闻言回过头,结结实实“啊”声。
姚琛泽脸色不好,应该是真心实意在为这件事伤怀。
“不会。”他利落地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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