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段时间里,李济航母亲钱惠对姚琛泽很是提防,表面客气下尽是粗陋心眼。
没给姚琛泽带来什实质伤害,就是膈应人。
他那时年纪小,却并非全然不懂。
所以他直不太愿意来李宅。
到十二月中下旬,姚瑾涵忌日过,没几天就又是除夕。
又是新年。
车停下来,姚琛泽没有下车。
“不用。”他拒绝。
爷孙俩关系也就最近几年接着左寒事才有所缓和,远没达到交心密友程度。
这件事疑点就不少。
总会露出马脚。
夜幕低垂,车缓慢驶入李宅。
李政淮悠悠叹口气,试探着提起来,“老唐,他也是糊涂。”
“他有私心,也是想让柯舜义死,小娟,瑾涵,都是他看着长大,不是要害你。”
他,加上柯老爷子病死,到如今柯家大势已去,姚青终于开始承认自己看错人,没解清楚情况就将疼爱女儿嫁给这样禽兽,最终导致悲剧发生。
又总在外做戏。
说有天,在某高官儿子满月酒宴席间,姚青掉下眼泪,感叹自己亲缘散尽,妻离子散,心痛到现在连亲儿子都视他为仇敌。
姚琛泽想起来就恶心得慌。
那之后他所有指控,只要不能完全捶死姚青,都会被外人认为是家务事,是不懂事儿子被仇恨蒙蔽后不理智报复。
李济航父亲虽是养子,却直很得李政淮器重,已经算是继承李家家业。
而除他母亲陪嫁和江陵庄园,姚琛泽什也没要。
“还记仇呢?你钱阿姨心不坏,就是目光太短浅,以前想岔,现在不也挺好,小航跟着你做事做得又稳妥,家人哪有隔夜仇啊。”李老头劝着。
副驾驶李济航转过头偷偷看看姚琛泽脸色,欲言又止。
姚琛泽语气淡淡,“没有。”
是真还是假,有这样还是那样理由,都无所谓,姚琛泽不在乎。
“早就已经和他解除雇佣关系,与无关。”
听说唐荐忠到李宅,求李政淮很久,聊起旧事哭得把鼻涕把泪。
姚琛泽只觉得厌烦。
被噎顿,李政淮顿顿,又道:“晃都要过年,今年过年总得回家吃饭吧,你李叔叔惦记好久,你钱阿姨也是天天念。”
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灭顶愤怒许久压不下去,颅内股钻心疼。
姚琛泽睁开眼,幽绿瞳色怎也褪不下去。
就从这些人死查起吧。
柯舜义事,姚青做得很隐蔽,那叶荽呢,赵峰呢,乃至很多年前死在五连山薛海明呢?
不是说,薛海明死是意外,是宿城军校毕业班学员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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