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姚琛泽自顾自念叨着,因为这个岔子,像要冲破血管的偾张的情绪稍微镇定了一些。
李副官偷偷瞥了眼姚琛泽,试探着劝,“要不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就算要给柯舜义教训,也应该找到能全身而退的办法,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不敢做出“冲动”这样的评价,也理解姚琛泽一直压抑的愤怒。可是既然说了“下次”,今天过后,姚琛泽还有所谓的“下次”吗?
“这段时间我持续做着一个梦,我姐给我打电话说腰疼,我离她很远很远,梦里我一直在开车,一直在路上。”
“我多希望这一天,是在六年前,我只觉得太迟。”姚琛泽的神情掩于暗处,声音低沉。
“伤残鉴定拍的那几张照片,我一直留着,可是作用完全反了,痛苦全在我姐,全在我,对那个畜牲一点影响也没有。”
“姚青也一样。”
“别担心,我会回来的,至少我还需要跟一个人道个别。”说着姚琛泽打开了车门,没有犹豫。
他清楚代价,并愿意支付。